陆尚娟哭哭啼啼地走了,钱乾文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心早被苏雅心所占据,已经容不下别的女人了。其实一直以来,他觉得苏雅心聪明贤惠,端庄大方,人穷志不短,心里颇为敬重,早已不知不觉地暗暗喜欢上了。如今他忽然动了这个心思,却不知道该怎么表示才好。于是,他想到了与无话不谈的好朋友黄炎成商量。
华灯初上时分,钱乾文来到曾经和苏雅心一起喝过咖啡的地方,独自坐在一个靠窗的座位上,一边喝闷酒,一边回忆着当初与苏雅心相识的一幕幕,却见黄炎成进了咖啡厅,一路左顾右盼、寻寻觅觅走来。
“炎成,这儿!”钱乾文看见黄炎成,连忙招招手道。
黄炎成含笑走了过来:“乾文,你怎么跑到这儿买醉来了?”
钱乾文给黄炎成倒了一杯酒,苦笑着说:“我这不是买醉,心里不舒服,喝点酒解解闷。”
黄炎成坐下,端酒抿了一口:“为什么,就因为那个陆尚娟离你而去了?”
钱乾文摇摇头:“为她……你说我至于吗?”
黄炎成笑着问道:“那你是为什么事呢?”
钱乾文嘿嘿一笑:“实不相瞒,前些日子我认识一个女人,端庄秀美,知书达理,却有过一段不堪的婚姻。我倒是有意于她,我看她的样子,或许也有那个意思,只是我虽阅人无数,却还没谈过恋爱,不知该怎么去追她,所以想请你帮我出出主意。”
“我……这种事情,我比你还不如呢!”
“哎,你不是自由恋爱的吗?”
“什么自由恋爱,我们刚出娘肚,亲事就定下了,只不过经常见面倒是真的。”
“啊,原来你也是包办婚姻呀!”
“乾文,你可是经历了不少女人的,难道还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不瞒你说,以前的女人我都是用金钱作交易,但她不同,靠钱只怕打动不了她。”
“你说的是那个苏雅心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和她也见过几次,也听你谈起过,怎么……还想瞒我呀?”
“那你说她怎么样?”
黄炎成沉吟良久说:“人不错,不同于陆尚娟那种游戏风尘的女人,倒是个贤淑的良家女子……你真的很喜欢她吗?”钱乾文承认地点点头道:“应该说我还是喜欢她的,对她的感觉很不错……”黄炎成审视着问:“你是从婚姻考虑,抑或仅仅是逢场作戏?”钱乾文坦诚地说:“我想……这事儿我会从婚姻上去考虑的。”
黄炎成提醒说:“但你得考虑清楚,她有过婚史,她丈夫的死曾经和你有过牵连,还带着一个孩子。如果你不是很爱她的话,应该顾及社会舆论。”钱乾文郑重其事地说:“这些我都考虑过了,其实我心中有一段让我刻骨铭心的爱情,却是可望而不及。如今我不再想入非非了,只想成个家,尽早结束这飘泊不定的日子,过上安定温馨生活……”
“我理解你,去吧。来,干了!”黄炎成鼓励地说道,端起酒杯与钱乾文碰了碰,两人一饮而尽。
苏雅心一直把钱乾文当作恩人,走出生活的阴影后,她对钱乾文更是感恩戴德,也悄悄萌生了爱慕之心。平心而论,她是愿意竭尽所能报答钱乾文的,只要钱乾文需要她,她必然毫不犹豫、义无反顾地投入他的怀抱,但她却感到自卑,感到自己与钱乾文之间的差距毕竟迥若霄壤。何况,钱乾文身边有个花枝招展的陆尚娟,这难免让她心灰意冷,爱慕之心随着渐渐淡了,也就没有了非份之想。
这会儿,卧室昏黄的灯影里,苏雅心倚在床头,怀抱着儿子,迷迷糊糊地哼着眠歌,哄儿子睡觉。
儿子施展在她的怀抱里安然入睡了,苏雅心放下儿子,盖好被子,自己揿亮台灯,侧身躺下,拿过放在床头的一本翻看。
渐渐地,苏雅心看得入了神,整个身心全都沉浸在的情节里。
门上传来轻轻的敲门声,苏雅心全然不觉。
过了一会儿,敲门声再次响起,苏雅心听见了,疑惑地一怔,放下书本下床,趿着拖鞋走到窗边,透过窗户纸的破洞向外望去,只见路灯影里赫然站着钱乾文。
苏雅心心里一阵狂跳,连忙向外间跑去。
钱乾文敲了门,忐忐忑忑站在门前等待着,施家的门“哗啦”一下打开了,钱乾文一怔之间,苏雅心已跑出家门,压低声音叫了一声“钱先生”,激动地扑上前去一把将他紧紧抱住。
钱乾文且惊且喜,展开双臂紧紧抱住苏雅心,热烈地吻了上去……
石小川晚饭后回到花公馆,惴惴不安地走进房里,却不免有些心虚,感到无颜面对叶萍,坐在外厅的椅子上,闷闷地吸烟。
“你怎么回来了?我以为你像上次那样一去不复返了呢?”叶萍似乎闻到了香烟味,拉开门从卧室出来,冷冷地瞥了石小川一眼,没好气地数落道。石小川陪笑说:“怎么会呢,我不是出去躲避几天吗,这里的事还没完,我怎么敢随便回来呢?”叶萍冷笑说:“我还知道不管这里有没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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