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小鹏担忧地说:“师姐,既然徐恩曾已把我们列为侦查对像,只怕早已派人监视,我们并不容易走脱。”花海棠微微一笑:“这事我已有安排,为防止让徐恩曾察觉,你们三人化妆成殡仪馆工人,秘密护送乾文的灵柩去杭州。”陶成义吃惊地说:“护送钱先生灵柩?”花海棠说:“对,乾武的妻子儿女和柳绿则乘火车赶到杭州,与你们在‘秋水山庄’会合。”
“太太,你呢?”
“我和桃红还有两个孩子留下来应付他们
“那怎么行,太太,你还是与我们一起走吧。”
“不,我一走目标就大了,徐恩曾很快就会发现我们的踪迹,到时候我们谁也走不脱!”
“师姐,要是徐恩曾对你下手怎么办?”
“我不要紧,这事就这么定了,你们速去作好准备,今天晚上就行动!”
天地昏晦,星光黯淡。
一辆大卡车停在一块坪地上,几个殡仪馆工人正把钱乾文的灵柩装上卡车,钱乾武、陶成义和洪小鹏也穿着工人的衣服,在一旁指挥和帮忙。过了一会儿,灵枢装上卡车,陶成义钻进驾驶室里,发动汽车。
钱乾武和洪小鹏也相继上车,坐进驾驶室里。
陶成义驾驶着大卡车,缓缓驶出殡仪馆,拐向大街,奔驰而去……
一盏风灯挂在岗亭上,迎风摇曳摆动,两个哨兵扛枪守卫在城西关卡上。忽然,市区方向闪烁起三四盏雪亮的车灯,浩浩荡荡地驶了过来。过了一会儿,车灯近了,一支摩托车队出现在关卡前,嘎然停下。
行动组长带着几个特务从车上下来,径直走向关卡,喝问道:“喂,有可疑的情况吗?”
“报告长官,一切正常,没有发现可疑情况!”
“好!从现在开始,凡过往车辆都要严格检查,发现可疑情况马上报告!”
“是!”
“赵组长,你看,有车过来了。”
行动组长转头一看,果然见前方不远处,有一辆车开着雪亮的车灯,不徐不疾地驰了过来,沉声下令说:“让他们停下,例行检查!”
“是!”两哨兵答应一声,向来车挥手喊道:“停下,停下!”
过了一会儿,陶成义驾驶着大卡车徐徐驶到关卡前,缓缓停下,陶成义和钱乾武、洪小鹏从车上下来,走上前去。
行动处长借着灯光打量着说:“你们是什么人,这么晚了要去哪儿?”钱乾武回答说:“我们是殡仪馆的,要送灵柩去杭州……”行动组长说:“谁的灵柩?”钱乾武陪笑说:“听说是一个财主,杭州人,死了多时,要运回去安葬。”行动组长问:“为什么晚上运送?”钱乾武说:“白天没时间……明天上午要安葬,只能连夜给他们送去!”行动组长打量着钱乾武等,命令说:“例行检查,给我搜!”
几个特务连忙上车搜索。
陶成义嘴里叼着香烟,走上前来:“长官,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连棺材也要搜啊?”行动组长瞪眼说:“少废话,我们是中央调查科的,正奉命查案,你们夜间运送棺材,形迹可疑,难道不愿接受检查吗?”陶成义连忙陪笑:“愿意,太愿了!长官,你们尽管搜……”几个特务上车搜查了一会,跳下车报告:“报告组长,车上只有一口棺材,并无他物!”
“棺材打开看了吗?”
“棺材盖钉死了,打不开!
“那就用斧子劈开,给我仔细检查!”
“组长,这……这时候去哪儿找斧子呀?”
“啊,那就算了,你们走吧!”
“多谢长官,多谢长官!”陶成义和钱乾武、洪小川谦卑地笑笑称谢着,转身向卡车走去。“哎,你等等!”陶成义拉开车门,正要上车,行动组长忽然喊道。陶成义说:“长官,你还有什么事儿?”行动组长拿手电筒照着陶成义:“我看你有点面熟……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陈桃义……”
“陈桃义……你们两个呢?”
“我叫武乾钱。”
“我叫彭小洪。”
行动组长苦苦思索少顷,突然喊道:“不对,我好像……看到过你们的照片,对了,你们……是钱乾文的手下!来呀,快,快把他们抓起来!”
几个特务闻声连忙拔枪围上前来。
陶成义大惊,迅速掏出手枪,一枪就把行动组长撂倒,钱乾武和洪小鹏也拔出枪来,对着特务和哨兵开枪射击。
一场激战,哨兵和特务全被打死。
陶成义把枪往腰间一插,跑到车头坐进驾驶室发动汽车,洪小鹏和钱乾武则迅速搬开障碍物,等卡车通过,跑步跃上车子,坐进驾驶室里……
火车站月台上,列车徐徐开动,柳绿等人把手伸出车窗,向花海棠挥手告别,花海棠和黄炎成、桃红站在月台上久久挥手相送。
列车喷着蒸雾,鸣着汽笛渐渐远去,一会儿就消失在茫茫的夜幕里,花海棠和黄炎成、桃红这才转身,走向停在一旁的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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