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们都没有拍过电报,那……电报是谁拍发的呢?”
“经黄炎成暗中调查,发现拍电报的人是一个叫许天乐的副刊编辑!”
“许天乐……他为什么给我拍电报?”
花海棠思索着说:“我们怀疑许天乐可能是调查科安插在我们报馆的内线,也就是说他是报馆的内奸,是他出卖了你!”钱乾文大怒:“好啊,许天乐这个混账东西,回去我饶不了他!”
花海棠冷静地说:“不,这事不能急,许天乐我们已派人盯着,黄炎成还在调查,要等拿到确凿证据,把事情真相搞清楚再说!”钱乾文一愣,恨恨地说:“噢,对!要严加审讯,让他老实交代是受谁的指使……是谁让他这么干的……”
花海棠转过身来,凝望着钱乾文,语重心长地说:“这事你也要好好反省,如果不是你不听忠告,固执己见,意气用事,也不会给人以可乘之机,造成如此惨重的后果!”钱乾文一惊,惭愧地承认:“是,是……我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花海棠严肃地指出:“我们听得风声不妙,和黄炎成专程赶到杭州劝你,可你刚愎自用,任凭我们好说歹说就是不听。雅心苦口婆心地劝阻你,你也丝毫不放在心上,仍然一意孤行,害得雅心枉送性命……”钱乾文痛苦不堪地说:“是啊,是我害了雅心……我百死莫赎啊!”
花海棠沉痛严厉地说:“这是一次血的教训,你一定要牢牢记取,以后千万不能麻痹大意,重蹈覆辙了!”钱乾文痛心疾首地说:“不会了……海棠,我一定反省自己,汲取教训……”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柳二姐在楼下喊道:“青青,吃饭了,你师父叫你们快去呢!”
“知道了,我们马上来!”花海棠连忙接应一声,笑着对钱乾文道:“乾文,妈妈叫我们吃饭了,我们快去吧!”
说着,花海棠和钱乾文站起身来,两人满怀柔情蜜意地相视一笑,牵了手互挽着下楼而去……
“这事你调查过了吗?”陈立夫在部长官邸办公室,手拿着一些资料和照片认真仔细地翻阅着,脸上阴云密布,怒气横生,倏地抬起头来,直视徐恩曾问道。徐恩曾小心翼翼地侍立在一旁回答说:“我正准备派人调查,特地前来征求部长的意见。”
陈立夫生气地说:“一个公职人员,不仅贪污活动经费,还贩卖大烟牟取暴利,梁思铭贪赃枉法,狗胆包天,其罪不小!”徐恩曾唯唯说:“是,是,梁思铭太胆大妄为了,一经查实,决不轻饶!”陈立夫一怔:“嗯,那你准备怎么办?”徐恩曾回答说:“我拟定专门派一个调查组,赴温海对此事展开调查。若确有此事,马上逮捕,押回南京关押,严加审讯,从严惩处!”
“你这个调查组由哪些人员组成,由谁负责?”
“调查组还没成立,我推荐孙丽英担任组长,全权负责对此案的调查。”
“好,你可以让温海警察局侦缉处长张少冲作她的助手,协助调查!”
“是!”
“调查要悄悄进行,千万不能打草惊蛇!”
“是!”
调查科主任办公室里,孙丽英和几个男女特务肃立一旁,凝神听候徐恩曾的指示。
徐恩曾声色俱厉地说:“……根据举报,梁思铭所犯的罪行有两条,一是贪污活动经费,也就是他在执行密裁钱乾文命令的第二次行动中,以雇用反日同盟会杀手的名义,领取一千元大洋,但实际只付了几百元定金,其余的钱他既没有付给反日同盟会,也没有按规定上缴,而是昧下了这笔活动经费!”孙丽英思忖着说:“徐主任,这事比较容易查清,只要查一下温海办事处的账目和羁押的反日同盟会成员的口供就可以了!”
“对!二是……梁思铭利用职务之便,暗中从事贩毒活动,造成极坏影响,你们要开展周密调查,一定要拿到确凿证据!”徐恩曾目光炯炯地说:“还有一条最重要的罪行,梁思铭欺上瞒下,谎报军情,说已成功密裁钱乾文,但据说可靠消息,钱乾文还活着,并没有死!”
孙丽英领命说:“请徐主任放心,我们一定查他个水落石出!”
“……真没想到,这里的景色也如诗如画,这么赏心悦目,令人流连忘返!哎,以前我来过这里不知多少次,怎么没有现在这种美好感受呢?”钱乾文和花海棠身披斜阳余辉相挽着在柳湖湖畔漫步散心,陶醉在林影湖光里,感慨万千地叹息道。
花海棠撇嘴讥笑说:“哼,你是此处乐,不思蜀吧?”钱乾文一怔,自失地笑笑:“啊,我明白了,这是因为你,因为有了爱,一切事物都变得美好了,是不是?”花海棠不以为然地一笑:“我可没你那闲情逸致!在我眼里一切依旧,平淡无奇,感受到的只是危机四伏,到处潜藏着刀光剑影!”
钱乾文惊疑地说:“哎,海棠,你不是很有浪漫情调的吗?我们刚刚走到一起,才相互拥有幸福,怎么就缺乏热情了呢?”花海棠淡然一笑:“我不是说过……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纵然坠入爱河,我也不会沉溺的!”
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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