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小鹏慌忙劝阻:“不,不,‘小不忍则乱大谋’,你不能太冲动!我相信这一切七姨太定有安排,再说没有确凿的证据,她是决不会让你滥杀人的!”钱乾武气哼哼地说:“总有一天我要报这个仇!”“对,仇一定要报!走吧,我们回去!”在洪小鹏的劝说下,钱乾武只得强压怒火,随洪小鹏走向轿车……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难道他的尸体真的被江水冲走,卷进大海了……”医院长廊上,花海棠坐在一条长椅上,听了钱乾武和洪小鹏禀报,惊疑不定地说。
“我的意思是钱先生可能没有死,而是悄然隐蔽起来了……”
“那不可能!三四天时间过去了,他如果活着,早就该回来了!”
“要是……他被这场突其来的灾祸吓着了,有了……隐退之心,不肯出来见人呢?”
花海棠若有所思地说:“按理说也不会,我和黄先生曾多次劝过他,他都不为所动,坚持要斗争到底,怎么可能被吓着呢?”钱乾武说:“七姨太,我们今天看到调查科的人也在钱塘江边寻找我哥的尸体呢!”花海棠一愣,若有所悟地说:“是吗,他们这是不打自招啊!”
“七姨太,七姨太……”花海棠等人正说着,忽见柳绿匆匆跑来,柳绿喜极而泣地说:“七姨太,成义醒过来了,请你快去呢!”“哦,太好了!乾武、小鹏,我们快去!”花海棠欣慰地说道,带着钱乾武和洪小鹏急忙向病房走去。
医院病房里,陶成义胸裹绷带,创伤累累,虚弱地躺在病床上,茫然四顾地问道:“钱先生呢,他怎么样了……我怎么没……没看见他……”花海棠安慰说:“成义,你别伤心!实话告诉你吧,医生当场死了,苏太太在送往医院途中死亡,钱先生至今生死不明,不知所踪!”陶成义吃惊地说:“什么……钱先生不知生死……下落不明?”
花海棠悲痛地说:“是啊,我们派人搜遍了沿江两岸,既没见他的人影,也找不着他的尸体,不知他去了哪儿?”陶成义回想说:“当时……我们遭到枪手狙击,医生当场被打死,我滚出……驾驶室和枪手激战,叫……钱先生赶快……下车逃命。钱先生和苏太太分别跳下车,向不同的方向奔逃,我见两个枪手对钱先生紧追不舍,心上一急……分了神,被枪手打中,后来我什么也不知道了……”
“啊,原来你是在乾文之前受的伤……”
“七姨太,有一件事……我有怀疑……”
“不急,你慢慢说!”
陶成义疑虑地回想说:“在杭州时……钱先生收到一份由报馆拍发的电报,说报馆有急事,请钱先生赶紧回来处理。苏太太……怀疑那份电报有假,要求钱先生向黄先生和肖琳证实一下再说,但钱先生就是不听!”花海棠一惊:“报馆的电报……”陶成义判断说:“这份电报很可疑,我也苦苦劝说过钱先生,但钱先生离温海日久,归心似箭,一句也没听进去……
花海棠认为这是一场有计划、有预谋、有组织的暗杀,而且已有线索可查,从医院出来,立即赶到报馆,在总理室向黄炎成调查了解。
“没有,我们没向杭州发报啊!”黄炎成大惊失色地说。“肖琳呢,她会不会向乾文发电报呢?”花海棠严肃地问道。黄炎成摇头否定道:“绝对不会!若有重大事务需要乾文回来处理,她也要和我商量才行,但报馆近来也没什么重大事务呀!”花海棠沉吟地断定:“看来你们报馆有内奸!”黄炎成吃惊地一愣:“这……不可能吧……”
花海棠冷静地分析说:“这种事情没什么可能和不可能的,我觉得你有必要在报馆内部进行一次周密细致地调查!”黄炎成茫然地问:“怎么查?”花海棠思索着说:“你可以去邮政局把那份电报的底稿找来,然后查对笔迹,我们或许可以从笔迹上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对,凡是我们报馆里人的笔迹,我应该都能认出来。”
“那太好了!事不迟疑,你尽快亲自去趟邮局查一查!”
“好吧,我这就去!”
“哎,等等,我想近日内举行钱乾文和苏雅心的追悼大会,你看怎么样?”
“开追悼会,不是……乾文至今生死不明吗?”
花海棠不胜悲痛地怆然说:“凶多吉少啊!那么多天过去了,还是没有他的消息,乾文哪还有生还的可能?算了,我想早点把他们的丧事办了,以告慰亡灵于九泉之下!再说……”黄炎成沉重地点点头:“那好吧,定在什么时候?”花海棠交待说:“三天以后吧,追悼大会由你主持,一定要把温海有头有脸、有交情的全都请来,我们一起沉痛悼念乾文!”
楼丹红正在住所拾掇晒收回来的衣物,梁思铭蹑手蹑脚地从她身后走来,一把将她抱起,转起圈子。
“你干什么呀,吓死我了,快把我放下,快放我下来!”楼丹红吃了一惊,见是梁思铭,不由得“咯咯”娇笑起来。
梁思铭转了几圈,气喘吁吁地放下楼丹红。
“什么事儿,今天那么高兴!”楼丹红脚刚落地,一转身握起粉拳在梁思铭的胸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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