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曼莉沉吟片刻,不无担忧地说:“特派员,你说那个洪小鹏会不会藏在七姨太的车里,被偷偷地转移走呢?”梁思铭一惊:“这……怎么可能,他刚才不是说车里只有七姨太和钱乾武吗?”
黄曼莉提醒说:“但洪小鹏要是躲起来了,他们怎么看得见?”梁思铭一愣,慌乱地说:“不,不,你想得太多了,就算洪小鹏真的被七姨太藏起来了,他安安稳稳地躲在花公馆不是很保险,何必急着要把他送走呢?
“如若我们已经打草惊蛇……”
“你是说……他们要把洪小鹏转移到别的地方?”
“对,有这可能!”
“什么……你们让我待在这地方?”收拾好的洪小鹏房间,花海棠和钱乾武、陶成义等四下里坐着,一起七嘴八舌地劝说,洪小鹏吃惊地瞪着众人,不可置信地说。
花海棠笑笑:“对,这地方比较安全,你可以自由出入,随便走动,你的身份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如果你愿意,也可以在这儿帮忙做点事,省得一天到晚无所事事闷得慌,当然他们会付给你报酬的!”
洪小鹏苦恼地说:“不,不,我不能……待在这种地方!我要出去,找我师傅……找我们的戏班!”花海棠和颜悦色地劝道:“你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的戏班还能在温海待吗?他们早在你出事的当天晚上,就悄悄离开了温海,现在也不知道去了哪儿,你怎么找得到他们呢?”
洪小鹏固执地说:“不,我要去找他们,哪怕他们去了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他们,我要和他们在一起,不能没有他们……”花海棠生气地沉下脸来,“你执意要找,你就去找吧,那些中统特务正疯也似地到处找你呢!我敢料定,你若去找,人还未出温海,就已横尸街头了!”
洪小鹏心头一震,黯然神伤地低下去。
花海棠冷笑地说:“你以为留下你对我有什么用处吗?我告诉你,在我这儿你根本派不上用场!我只不过见你被人利用,犯下大错,如今走投无路,可怜你保护你,想救你一命,你别不识抬举!”洪小鹏一愣:“不,七姨太,可是……这种地方我……”
花海棠严厉地说:“你嫌这种地方脏是不是?你睁开眼睛看看,这世界上哪个地方是干净的?一个有志气的人,不管在哪儿,都把持的住,都能把事情做好,干出点明堂来!”钱乾武连忙劝说道:“小鹏,七姨太完全是为你好,一心想保护你……”陶成义也劝:“对啊!你就委屈一下,暂时在这儿待几天,等风声过去再说!”
洪小鹏迟疑了一下,勉强答应说:“那好吧,我听你们的,暂时就在这儿待着……”花海棠心上一宽,满意地说:“对,你在这儿是暂时的,等你躲过了这阵子,风声一过,我自会对你作出重新安排,你去找你们的戏班也好,另外找份适合你的职业也罢,都随你,知道吗?”
“……梁思铭做贼心虚,借刀杀人不成,又大肆搜捕反日同盟会成员,在温海闹得鸡飞狗跳,企图杀掉洪小鹏灭口,其用心十分险恶!”花海棠安置好洪小鹏,又和钱乾武、陶成义马不停蹄地赶到报馆,与钱乾文、黄炎成一起坐在总理室里商量对策,神色凝重地说。
钱乾文点点头说:“七姨太说得对,这事情我们不能坐视不管,七姨太有什么意见?”花海棠深思熟虑地说:“我的意见要把梁思铭的卑劣行径揭露出来,不管是含沙射影也好,指桑骂槐也罢,我们要让人们知道这些都是调查科的中统特务在搞鬼……”
黄炎成气愤地说:“对,梁思铭现在已成了一条疯狗,他见谁咬谁,似乎有恃无恐,我们既要揭露他们,但也要防止引火烧身!”钱乾文赞同说:“嗯,这事要策略一点,我们还是按照七姨太的八字方针,指桑骂槐、含沙射影地揭露他们的阴谋,而不指名道姓!”
花海棠慎重地说:“是啊,我们含沙射影地把暗杀事件和中统特务企图除灭反日同盟会的行动联系起来进行揭露,可以让大家进一步看清梁思铭等调查科特务的丑恶嘴脸和险恶用心,也可引起人们警觉,避免上当!”钱乾文问道:“炎成,反日同盟会的背景你知道吗?”
黄炎成沉吟着说:“据我所知,反日同盟会是一个由进步大学生和社会上热血青年组成的爱国反日组织,但因毫无斗争经验,不幸被人利用,不仅除不了奸,还成了国民党当局排除异己、秘密杀害爱国人士的工具。”花海棠沉重地说:“对,就像这一次,梁思铭让反日同盟会剌杀乾文,他们不分青红皂白,也不管是汉奸卖国贼还是爱国志士,就派遣洪小鹏前来暗杀……幸亏小鹏失手,让他们计划落空了,要不然……黄泉路上又多了一个冤魂……”
黄炎成继续说:“我还听说,这个反日同盟会已经蜕化变质,只要给钱,他们就组织暗杀,从不作调查分析,也不分好歹!”
钱乾文感叹说:“这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这些年轻人太盲目,也太好利用了,以至这次中了梁思铭的奸计,搞得一败涂地……”花海棠惋惜地说:“这么一个好好的组织,竟然被弄成这样,真叫人惋惜,也太令人痛心了!不过,我倒有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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