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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燕子矶码头上,已经横七竖八排满了之前被弓箭射死的尸体,火炮轰击青石地面迸出的碎石屑末也是到处都是。岭南军虽然人多势众,然而这样的地形却没法全部摆开,只能互相挤压着同秋仪之麾下精兵短兵相接。
秋仪之手下这些军士,最初就是同倭寇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好像这样的混战场面,他们是再熟悉也不过了。面对武功、兵器都不及倭寇的这些岭南军兵士,他们拿出尉迟霁明亲传的军中武艺,充分发挥手中倭刀又快又长的优势,不过眨眼功夫便已杀伤了百余对手,而自己没有折损一人。
这样的战况,就连悍勇无畏,一心想救岭南王出来的岭南军兵士也被杀得一怔,攻势一时陷入停滞。
正在这时,秋仪之高呼一句:“二王子请暂歇,若再逼得紧,我就下令,叫甲板上的射手向箩筐内放箭,到时候岭南王爷就怕是凶多吉少了吧?”
郑谕听了一惊,忙道:“你……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不会加害我父王的吗?”
“幼稚!”秋仪之心中暗骂了一句,口中却道:“我可没加害王爷啊!至于王爷是死是活,都是二王子你逼的,反正我现在也已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了,能不能信守诺言的事,我也就顾不上了。”
其实秋仪之本人也未必有这个胆子下令将岭南王射死,可郑谕是个笨人,哪能猜透他的心思,只得传令麾下兵士撤退下来,眼巴巴看着秋仪之从容整理队伍,又从船舷边上的软梯攀援而上,从容登上海船。就连他那匹极宝贵的汗血宝马,也被牵了出来,用几条软绳吊上了船。
船上晕厥过去的岭南王郑贵被水手从吊篮之中抬出,平放在甲板之上。这些水手有的是日本人,有的虽是汉人却也早离中原,不知此人身份尊贵,都三三两两地围着观看,还有人用脚在郑贵身上踢踢踏踏,想要知道他是死是活……
秋仪之见状大惊,忙呼喊道:“诸位不可,诸位不可。”便叫赵成孝选几个可靠懂事的兵士,将围观的水手全部驱散,将岭南王护卫起来。
这时李胜捷走上前来,问道:“兄长,这个人就是岭南王爷了吗?”
秋仪之点了点头:“便是此人了。这可是普天之下,除了皇上之外,最尊贵的人了,还请贤弟选一间僻静安全的船舱,打扫一下,请让王爷暂住进去。然后立即启航,我要北上去京城洛阳!”
李胜捷毕竟是见过世面的,知道兹事体大,不敢怠慢,立即按照秋仪之所言,安排妥当,随即扬帆起航,领着船队浩浩荡荡便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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