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有多少区别呢?
殷承良自然不能接受,也不相信崔楠真的一声不响就已将县衙清空,于是继续扯着嗓子大叫:“来人呐!来人呐!来人呐!”然而却依旧没有见到半个平日里对他前呼后拥的下属。
叫到最后,连殷承良本人都已绝望了,沙哑着嗓子,带了半点哭腔喊道:“来人呐!门外有没有喘气的?吱一声也好啊!”
崔楠被他叫得心烦意乱,说道:“刺史大人别叫了。就算叫来了江南兵士,也不过来我处领死罢了。”
殷承良听了这话,顿时沉默下来,他心里知道:崔楠说的一点没错——自己纠集了江南道节度军近万人,想尽办法猛攻了几天,才将仅有不到二十人的秋仪之降服;而现在崔楠手里却又上千之众,自己又落在他的手里,攻击起来必然投鼠忌器,更加没有胜算。
可是现在偏偏不是能够轻易放弃的时候。
要知道秋仪之这件案子关系重大,自己为了掩饰过去,调动这么多人马、死了这么多兵士,才勉强占了上风,如何善后尚且没有头绪。现在被崔楠这样一搞,不仅主动权瞬间易手,而且这样大费周章之下愈发遮掩不过去。
若此事到最后还是功败垂成,那自己身败名裂且不去说它,苦心经营的江南官场也势必大为震动,同自己勾连有亲的所谓同乡、同年也将受到清算,同族老幼便更是彻底没了翻身余地。
想到这里,殷承良背后不禁一阵发寒,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猛地抽出手下一名武将所佩的腰刀,在崔楠手下那群堵门兵士之中,选了一名身材略显矮小却甚是敦实的兵士,用刀剑指着他的鼻子,厉声喝道:“你倒是让还是不让!要是不让,看我现在就砍死你!”
那兵士也是百战余生的勇士,岂会被殷承良这样一个瘦小书生的虚张声势吓倒,索性别过脸去,不再理睬他。
殷承良霎时似乎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脑海之中一阵眩晕,恍恍惚惚之间举起佩刀,就往那兵士肩头砍去!
那矮壮兵士原本以为殷承良定然不敢对自己行凶,一时之间没有准备,一只肉肩毫不躲闪地硬生生受了这样一刀,顿时血流如注。然而老幽燕道军队讲究的就是“令行禁止”四个字,他受了这样重的伤,居然纹丝不动,任由鲜血流淌下来,双脚却没有移动分毫。
殷承良毕竟是个文弱书生,见到这样场面,顿时被自己吓倒,连砍入那兵士肩头肉中的佩刀都忘了拔出,便踉踉跄跄退了几步,几乎仰面摔倒在地。
殷承良这一莽撞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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