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连一半都未拟好。
正在他抓耳挠腮之际,尉迟霁明却已从县衙牢中回来复命。
秋仪之正好趁此机会换换心境,便搁下笔,笑着问尉迟霁明道:“怎么?事情办妥了吗?”
尉迟霁明却是满脸严肃地点点头,回答道:“办妥了,我亲手把那个贼道姑送进牢房,又亲眼看着牢头把门锁起,这才离开。”
秋仪之闻言,心里也觉得放心,便笑着赞赏道:“贤侄女武艺高强,办事又细心。要我看世上的男子也没几个能比得上你的,再经些磨砺,想必便是武林之中响当当的一位侠女,也好叫你父亲刮目相看。”
尉迟霁明却依旧满腹心事,也不搭秋仪之的话,反问道:“叔叔,为何我看这个叫妙真的贼道姑,竟有些后脊发凉呢?”
秋仪之笑道:“她妙真不过是你的区区手下败将?难道你还会害怕吗?”
“我说的不是武艺高低,叔叔。”尉迟霁明紧锁眉头道,“我怕的是这贼道姑视人命为草芥的这副铁石心肠。她只为一己私欲,便杀了这么多无辜之人,谈起此事居然还能够这样轻描淡写,丝毫没有半分愧疚与害怕,岂不令人胆寒么?”
秋仪之仔仔细细听尉迟霁明把话说完,觉得她此话说得极有道理,正想着附和的话语,却听尉迟霁明挑开话题说道:
“家父功成之后,曾经回乡过一次,我们父女之间曾有过一次造膝长叹。记得家父说过:他虽然是一介武夫,但不轻开杀戒,之前三十三年之中,所杀的一共只有二十一人,无不是大奸大恶之徒;然而投靠皇上之后,短短数月间,杀的人就已不计其数——这虽顶了个大义名分,但其中不少人都是无辜之人,却也死在尉迟家无上武功之下。对此,家父心中颇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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