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的大同街市之中人流熙熙攘攘,却没有混乱的情况。在宽阔的道路两边,如酒楼各种商铺的店家,正在热情的吆喝着,吸引来往人们的注意力。布店,日杂店不一而足。除了这些店铺之外还有一个道。
这个现象除了能解释五胡乱华早于匈奴人入侵欧罗巴州,还与游牧民族大规模迁徙征战规律有很强的对应关系。
比如,进入中原建立政权的鲜卑人契丹人女真人蒙古人满洲人,其兴起之地几乎都源自蒙古高原东端及兴安岭一线,而主体部落起源于蒙古高原西端的匈奴和突厥,虽然曾有过辽阔的帝国,但都不曾入主中原建立政权。
如果用气候因素解释,因为天气变冷,都是自东向西自北向南传递,它使得游牧民族或渔猎民族的迁徙和征伐,都是自东向西,罕见自西向东扩张的情形。而有些民族在中原建立政权,是因为中原在他们向西向南的前进路上,但中原并不在突厥和匈奴向西向南前进的路线上。
文天祥目瞪口呆的看着张准,他只是想问一问张准是不是用了什么权宜之法将蒙古人收服了,可是没想到张准寥寥几语竟然把草原民族几千年来攻击汉地的原因娓娓道来,真是可怕。
张准没管他,继续说道,:不光是气候变冷,气候变暖同样也是灾难。经常扮演抢劫定居人角色的,并不只是游牧人,蛮族人的入侵,也并非是在寒冷时期。
对住在邻近大草原的定居民族来说,唐朝时是全球气候温暖的黄金时代,游牧人尽管有强大的帝国,但上帝之鞭却始终没有真正挥下来。长期统治亚欧大草原的突厥人,对定居民族没有表现出强烈的侵略性和破坏性。
但是,住在远离欧亚大草原的西欧,这时却遭遇前所未有的频繁入侵洗劫。这些残暴而亢奋的抢劫者,同样来自北方,只不过不是骑马而是乘船四处劫掠。这就是维京海盗。
草原上的入侵者,其识别特征是矮小的蒙古马强硬的复合弓和神乎其技的射术,而来自北欧斯堪的纳维亚的维京人,他们的识别特征是龙头船粗大笨重的矛剑战斧以及其战斗中对痛苦和疲惫的惊人耐受力。
维京人最初与外界的交道,只是与俄罗斯人小规模的贸易。安史之乱的同时期开始,这些以放牧打渔和农耕为生的人,突然变成了残暴贪婪的海盗。西欧各国邻海而河流密布的地形,不利于游牧民族移动,但对维京海盗来说,却是四通八达的坦途。以往此前一百年,维京人就学会了在船上装帆,借助风力他们能抵达靠划船无法抵达的远方。
维京人的龙头船很轻便,没有水道时,他们甚至可以扛着他战船前进。维京人在气候温和适宜的小暖期,不断拓展抢劫范围,最南他们曾抵达红海,向东他们曾抵达巴格达。
游牧人一般选在秋高马肥天气转凉的季节起兵,盛夏天气转暖时,游牧人则撤回凉爽的草原。维京人入侵的时节与游牧人相反,天气暖和时他们扬帆出海,天气转冷时,他们北返回家过冬。
最初,维京人偏好小规模抢劫修道院,因为那里会有各种财宝,随着抢劫经验的丰富,维京人不再每年有规律性地定期往返地小规模抢劫。唐咸通十二年,维京人沿塞纳河逆流而上进抵欧罗巴州之高城巴黎,将之包围了两年之久。唐哀帝天四年,8万维京海盗横贯欧罗巴州大陆围攻亚洲与欧罗巴巨城君士坦丁堡,这两次都获得了令他们满意的赎金。
维京人突然爆发的破坏性,如果气候变迁是重要因素的话,他们不是因气候转冷被迫离开家乡,而是气候转暖,人口大量增长。奉行一夫多妻生子成群的维京人,因为人口压力不断向外扩张。
维京人填补了游牧民族打劫的空白,他们为祸最严重的地区,是游牧民族的铁蹄无法抵达之处。维京人抢掠的足迹遍及欧罗巴众国,如英国比利时荷兰意大利西班牙葡萄牙法国俄罗斯乃至阿拉伯国家。其中英国乃是欧罗巴岛国,犹如东瀛于我亚洲,由于不幸位于维京人出海打劫的航线上,成为荼毒最甚的地区。
文天祥对张准施了一礼:张社长学究天人,吾服矣。只是不知这与张社长的民族融合之策有何关联。
我刚刚说了,草原民族或者蛮族的入侵多是因为气候变化,当然也有其野蛮,劫掠成性的民族特性其原因。不过若是没有气候原因,这些草原民族最多是来汉地劫掠,不会以占领为目的。这就造成了一方是为了生存,一方是为了防守,目的不同,决心自然也就不同,造成了汉族对草原民族的颓势。
所以一味的杀戮解决不了问题,汉击败匈奴,唐击败突厥。但北宋亡于金,南宋也几乎亡于蒙古。所以说,要军事与经济,政治,宗教文化共同作用,才可以将汉族与其他民族融合。比如,归附我华夏社的几个部落,我们公平买卖,收购蒙古百姓的物资,让他们有自己的财产。雪灾之时,有各种补助和帮助,让他们不再有无衣食之忧。开办学校,医馆让他们享有文明之光,如此一来,生存之压力顿减,人均有惰性,无生存之患,何来矛盾。
文天祥站立当场,许久之后叹息一声:天地与我大宋和其不公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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