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飘转看向自己的脚踝，拉了拉衣服觉得有些奇怪，最近是长高了吗？衣服好像变短了很多。
“在看什么？”曲零海开口，云飘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我好像长高了些。”这感觉有些奇妙，原来作为鬼也是会长高的吗？
“你们的种族，不会生长吗？”曲零海走过来比了比云飘的个头，发现确实变高了不少，原先只能到自己的胯部，现在能到自己的胸膛了，看上去也变的像是一个16岁左右的少女模样。
“我死的时候十岁，然后就变成了一团怨灵，没有身形，直到到了这个地方我才有了身形，算了和你说这么多也没什么用，反正你也不会相信。”云飘开口随意的说到。
曲零海将视线转移，没有与云飘对视，他从文宇那里问到关于云飘的一些事，一些光怪陆离让人难以相信却又被证实确实发生过的事实。
气氛有些僵硬“你跟我说过你要去找姐姐，她是一个怎样的人？”云飘头上的呆毛晃了晃，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提到姐姐，但是不妨碍云飘继续说下去“姐姐是世界上最最温柔的人，又有耐心又漂亮……”
云飘毫不吝啬的将所有美好的词在她身上罗列，仅仅这样似乎还不够，云飘第一次这么厌恶自己的辞穷，责怪自己如此笨拙的舌头不足以将姐姐哪怕是千分之一的好准确的形容出来。
“她知道你死了吗？”曲零海没头没尾的问了这么一句，打断了云飘一连串赞美的词藻。
话题转变的有些快，云飘前一阵还满面红光神情高昂，现在却脸色苍白低下了头。
“我不知道，也许是知道吧只是不愿意相信。”云飘想起那些警察的话，他们曾经那拿自己残存的一根手指找过姐姐，当时姐姐是怎么回答的。
她说她不相信自己的妹妹就这样死了，绝不接受这种没有任何根据的说辞，她会一直寻找知道找到自己。
但是云飘知道，那唯一残留的手指真的就是自己的肢体，那检测的书是没有任何作假的，可是姐姐就是不相信她唯一的妹妹已经不幸遇难。
察觉到云飘情绪低落，曲零海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他看了那次丧心病狂的绑架杀人案，看到了所有人的尸体，一大块分不出彼此的肉糜，以及那疯子冰箱里冷冻着的各种脏器还有不知道是谁的，也不知道什么部位的生肉。
“抱歉，是我说错了话。”曲零海不希望云飘继续沉浸在过去的伤痛中。“没事，反正都是过去的事了，而且我已经让那个人付出了代价。”
惨痛的代价，让他体验到了所有绝望与痛苦，将一切的不幸使得他一一尝过，不过他不会死，因为自己和构成自己的其他怨灵们不允许他解脱，那怕这解脱是死亡。
“未来会好的，你和我回虫族吧。”这是曲零海第二次向云飘发出邀请，云飘沉默一阵，只是这一阵让曲零海觉得格外漫长，“你会给我免船票是吗？”
云飘抬头粲然一笑，曲零海也跟着笑了起来，阳光似乎瞬间变得明亮，在二人的心里似乎有一颗种子种下并伴随着阳光雨露慢慢成长。
那种子的名子或许叫信任，亦或许叫亲近，又或许叫别的什么，反正也无所谓只要喜欢，它可以叫很多名字。
“现在人越来越多了，你的身份是个问题，如果被发现恐怕会很麻烦，得想个办法。”
云飘探头看了看外面的人群，有许多陌生的面孔，这可不太好一旦被发现就算项挚等人会顾及到自己，别人恐怕也不会给自己面子。
“如果被发现，你会站在我这一边吗？”曲零海说了这么一句让他自己都有些不大明白的话，如果是放在往常自己才不会说这种话。
不过不知道出于什么一种心思自己问了这么一句话。云飘看了看曲零海“你知道你现在像是什么吗？”
曲零海觉得云飘说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别说话，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但我一点都不想听。”
讲真是的自己怎么会开口问这么矫情的话，难带被什么附身了，曲零海透过捂住脸的手看向云飘。
她站在那里穿着一成不变的白色衣服，眼底带着几分笑意，“不想听也没用，我跟你讲你就像是争宠的小孩，非要将自己和别人比较一下，来证明自己是最特别的。”
曲零海脸有些红“我只是随口问一问，没别的什么。”云飘转头坐在二楼的栏杆上，看着底下流动的人群，“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我会和你站一起。”
“你不怕招众怒？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这些人乌压压的来势汹汹看上去不像是好说话的样子。”
云飘哼了一声“外强中干，真要打起来估计还不够一勺烩的，要是对上十分钟之内全得完蛋，我不站在你这边岂不是要和他们一起受到无妄之灾。”
“欺软怕硬。”曲零海用手摸了摸云飘的头，使得她的头发乱成了一团，云飘有些愤怒的转头看向曲零海“我欺软怕硬，我看你也彼此彼此。”
云飘从栏杆上跳下，由二楼落到了一楼，只留下曲零海站在那里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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