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府袁家?”放下手里妹妹的信, 文氏神情明显怔了下, 不喜之余又有些难堪,“那袁蕴宁长于小吏之家,即便现在重回袁家,有了个清河县君的名头, 可真是配云哥儿的话, 还是不够吧?”
叫文氏说,王家这样的家世,怎么也要娶崔家的女孩儿,再不济, 还有文家呢。王家宗妇何等清贵的身份, 如何也不能让个武夫的女儿坐上去啊。
且方家和袁家眼下更是分属两个阵营,再有之前程明珠的事, 真是上门求亲,文氏自然觉得有些抹不开脸。
“婚姻大事,一切全凭长辈做主, 梓云不敢置喙。”王梓云神情上似是有些羞赧, 却明显没有因为文氏的话就改变态度, “到时还要多多仰仗姨母才好。”
别说文氏, 事实上当王梓云第一次听父亲说,让他来帝都求娶清河县君时,也完全不敢置信。
可紧跟着, 王父就丢了另一句话过来——
只要能娶到清河县君, 王家就可以彻底踩下崔家, 渤海王家将会在王梓云的手上恢复从前三大家族之首的荣光,到时候,王家族谱上,必将留下王梓云浓墨重彩的一笔,甚至王家也不会再拘泥于渤海一地,而是令整个大正士林仰望……
王梓云当时就傻了。
毕竟,身为王家后辈,再没有人比王梓云更清楚,王家祖祖辈辈以来最后悔以及最渴望的事是什么——
当初要是不把得了玉蝉赏赐并封了清河县君的王家女嫁入崔家,王家现在还高高在上吧?又何须事事唯崔家马首是瞻?
更可恨的是崔家明明借了王家的势才能走到今日的位置,对王家却无半分感恩之心,很多事上,王家都不得不听崔家安排……
是以王家历代宗子,莫不把取代崔家作为毕生最大的追求。
“云哥儿应该知道,崔家之所以发达的根源在于什么吧?归根结底就在于那枚玉蝉。”
“这么多年了,又有人得了清河县君的封号,还有同样的封邑,或者天下人都以为不过是巧合罢了,只有咱们王家人知道,事实十有八、九不是如此!”
当初先祖因女儿得封玉蝉很是激动,把事情详细经过写的清清楚楚,里面提到一件事,那就是据那位祖姑姑讲,那玉蝉正是出自清河。
时日久远之下,这样的秘辛怕是宫中贵人也不见得有几人知晓。
“武安侯嫡女手里极有可能也有一个可以决定家族兴衰的玉蝉!”
……
当然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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