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婷镇的城外一处荒废的院落内,四五个小乞丐围成一个圈。大的十三四岁,小的约摸五六岁。城外的这个小院落,听说是几十年前一队夫妇的故居,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荒废了下来。此处简陋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但胜在能够遮风避雨,于是见见成了城中乞儿的聚集地。他们白天在外乞讨养活自己,夜晚便聚集到此抱团取暖,度过整个黑夜。
这四五个小乞丐衣衫褴褛,,形销骨立,但精神却是极好。几个小萝卜头交头接耳,絮絮叨叨,活泼的紧。
“大姐大怎么又乱收留人呀?其中最大的一个女孩抱怨。”
“那个小姐姐很可怜的,双手都没有了。还被人丢弃在城外,如果大姐大不把她弄回来她会死的。”最小的五岁小男孩悲悯的说。
“可是,我们每天的食物也不多……”
“要不,还是让大姐大把她丢出去吧!”
另外几个小孩吵嚷了起来。
“她很可怜的。”五岁小男孩嗫嚅。
“还会有人比我们更可怜吗?”女孩斜睨小男孩,一副你一个小屁孩少顶撞大人的姿态。
其他几个孩子也纷纷表示支持女孩的意见,要把断了手的女孩丢出去,省的连累他们。
唯一一间比较完整的房间门枝丫一声打开,一个十四岁左右的女孩怒气冲冲的从房间里跺着地出来。她整张小脸因愤怒而涨得通红,一双杏眼中跳跃着腾腾火光。
“吵什么!”
她正是这群小乞丐的大姐大,名唤阮娘。
阮娘一声吼震的众人头脑嗡嗡,最小的男孩用双手捂住了耳朵。
“大姐大,他们都说要把那个可怜的小姐姐丢出去。”小男孩赶紧告状。
阮娘恒磊冷对众人“有这个功夫,还不去城里找吃的?”
“可是,大姐大我们自己的食物本来就很少,还要分给……”主张将人丢出去的女孩在阮娘的瞪视下将声音弱了下去,最终转身踢了一脚身旁的小数以示不满的跑走了。
其他几个人看形势不对,便也招呼着去城里找吃的然后跑走了。
阮娘瞧了他们一眼,又看看手足无措站在一边的小男孩,伸出手揉了揉男孩枯黄的头发。
“以后别和他们吵,你年纪小,他们不会听你的。”
“大姐大……”小男孩快哭了。
阮娘安抚了一下小男孩,便吩咐他去找些水来,自己又返回了屋中。
屋子里,弯弯闭着双眼,脸上还有被烟熏火燎的痕迹。她手上缠着绷带,那一双原本漂亮的两只手都在大火中失去了,现在就剩下两个光秃秃的手臂。
阮娘在弯弯身边坐下“我知道你听得见,现在这个世界我们只能自己照顾自己,你要是自己都放弃了那也真的活不成了。老板娘是为了救你才没的,你不会想让她的付出都白费把。”
一滴眼泪从弯弯的眼角留下,淌入她的发中。
“你躺着这么多天不吃不动这样自暴自弃,对得起死去的老板娘吗?”
阮娘已经规劝了弯弯许久,已经失去了耐性,忍不住对她大声了一些。
弯弯身体一个瑟缩,但眼睛还是不肯睁开。
“你打算饿死自己吗?就是想让老板娘白死,还死的不明不白是把!做这么一副寻死觅活的样子给谁看?若不是我以前受到老板娘的恩惠,把你从乱葬岗里巴拉出来,你早没了。你若真想死,我就成全你。就当老板娘从没有养过你这么个无情无义的东西,我这么个受到她关照的人都知道回报她的恩情,你却遇到点困难就寻死觅活,好啊!你去死好了,了不起老板娘的仇我给她暴。”阮娘越说越激愤,口不择言的让自己怎么痛快怎么说了。
弯弯突兀的睁开眼睛,两簇仇恨的火焰在眼瞳中跳跃,把阮娘吓了一跳。房中突兀的以弯弯为中心向四周刮起了大风,吹的破屋烂窗一阵哐啷作响。一股灵气从天地之间蜂拥而至,将她包围起来形成一个肉眼难见的巨大灵气团。
阮娘差点儿跳起来,她抚了抚心口,壮着胆子继续刺激弯弯“你看什么看!有本事你好起来,好好的活着给那些老板娘一死就对你落井下石的人看看!有本事你活着,找出仇人,为你娘亲报仇啊!”
弯弯狠狠闭上了眼睛,一股尖锐的疼痛从体内传出,她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往她身体里钻。阮娘心中咯噔一下,难道刺激的过头了?
正当她抓心挠肝为自己想着台阶的时候,弯弯又睁开了眼睛,她眼中的火焰沉淀了下去将两个黑瞳印照的亮晶晶。
弯弯张开嘴,虚弱而沙哑的声音如蚊蝇“我要吃的。”
弯弯知道阮娘说的对,她死了只会让关心她的娘亲在天上也不得安宁。她现在还不能死,那些对她家落井下石的人不可饶恕,那些杀母仇人不可放过!她必须要振作起来,她是娘亲唯一的孩子,不能让娘亲死的不明不白。
“好的好的,”阮娘顿时惊喜的差点儿哭了,弯弯终于开口了,弯弯终于要吃东西了。老板娘,你闺女终于不寻死了,谢天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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