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公主的洗三礼上,本该是觥筹交错,可惜因为悫皇子的夭折以及恕亲王的失踪,这场满月宴是不像满月宴的,底下只有林槿所出的华阳公主以及恣公主,还有太子妃苏鸣缨外加林桓带着的林忆慈,连文帝也是心情沉重的样子,林槿更不用说了,连面都没露。
席上,太子妃苏鸣缨身边有个机灵漂亮的浅碧色宫装女子布菜斟酒,伺候地很是妥帖。这个宫女看着倒是眼生,林忆慈好奇地打量着她,琳琅在她耳畔低声道:“郡主,太子妃殿下身旁服侍的,就是太子爷从东北带回来的那个江氏,如今是侍妾的分位。”
林忆慈一愣,心道:怪不得长这么漂亮。
不过,她不是怀孕了吗?不好好养胎,跑到愈公主的洗三礼上,给太子妃充丫头做什么?诚然,太子的侍妾被太子妃当丫鬟使是约定成俗的事,不过太子如今没有怀孕的侍妾也是不少的,再如何,也轮不到这个怀孕的江侍妾了。直觉告诉林忆慈,背后恐怕有阴谋。
琳琅笑着道:“将养了几日,听说已经无碍了。”
林忆慈心道:这个江侍妾倒是有些心眼,一进门便跑去巴结太子妃,即使是怀着身孕,也不肯好好歇息。她若想要在东宫立足,巴结太子妃的确是最好的法子。况且,她可不是正经选秀入住东宫的,这明摆着是给太子妃添堵,所以她才这般殷勤,便是想让太子妃消气接纳她吧?
贵为郡主,就意味着很多皇家的宴会林忆慈不得不出席,每次都叫林忆慈觉得累得慌,好不容易熬到散宴,总算可以歇息了。
林忆慈暂时住在兰台行宫的咸若馆,离林槿的宫殿仅几步路,一众宫女们忙上来服侍她宽衣,又将林忆慈脸上的淡妆洗净,林忆慈长长叹了一口气,道:“今儿早早歇息吧。”
住在兰台行宫里,就意味着这几天不得平静,第二天一早,洛嬷嬷就给林忆慈带来了一个劲爆消息:江侍妾小产了,谢容华早产了。
林忆慈一个骨碌爬了起来,心里不忘幸灾乐祸,这个江曼曼,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怀着身孕,不好好养胎,跑去围着巴结,这下好了,出事儿了吧?她怎么这么不小心,在洗三礼上,站了一整天,孕妇早就累得腿脚酸软了,估摸着脚下一步留神,摔着了吧?
可没想到,并非如此。
洛嬷嬷继续回道:“郡主,奴婢打听到,是江侍妾不知为何跟谢容华江起了争执,似乎原本太子妃打算叫谢良媛跟着来兰台行宫侍候着的,后来不知怎的换上了江侍妾。谢良媛便觉得是江侍妾抢了她露脸的机会所以闹腾了起来,幸好太子妃当时训斥了谢良媛,叫她回屋去了。可没想到谢良媛将事情添油加醋地告诉了谢容华,谢容华便使人把洗脚水泼在了江侍妾的房门外,以此泄愤。但江侍妾出门时发现了,便去找谢容华理论。当时谢容华正在明月湖边上,两人扭打了起来,便一同摔进了明月湖。”
总之,事情还挺复杂的,不过,直觉告诉林忆慈,事情的真相肯定不只这么一些。
“传个太医去吧。”另一边,林槿听了琳琅的禀报,冷漠地说道。她正在月子里,并且经过了长子失踪、幼子夭折的打击,如今不过是太子一个侍妾小产,文帝的一个容华早产了,大晚上,她也累坏了,才没兴趣亲自去瞧瞧呢。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也挽不回不了了。
后续如何发生,她倒是不在意。
不过就是侍妾间争宠的事儿,那是太子妃该管的事儿,只要别闹得太过,林槿也不想过分插手。
这时候,文帝也在林槿的宫殿,自然听了齐齐整整,那老脸自然有些不好看。太子有侍妾小产,虽落下的孩子尚未成型,不知男女,文帝也不免有些心疼,唉,生生少了一个孙儿啊!再加上谢容华如今还在产房中,又是早产又是难产的,只怕这孩子生下来后又是免不了的体弱啊!
林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只是个意外,叫太子妃处置就是了。”
这点小事,自然还犯不着让文帝过问,文帝只是稍稍觉得有些遗憾罢了,毕竟小产的只是太子一个侍妾,又不是太子妃苏鸣缨。
不一会儿,太子妃苏鸣缨便来请罪了。
“都怪儿臣没管教好谢氏,才致使出现这种事儿,还请母后降罪。”苏鸣缨满脸愧色,便要跪下来。
林槿急忙便叫人给扶住了,毕竟明面上也不是她的错,哪里能说跪就跪?她这儿媳妇,到底还是有些城府心计的,太子的侍妾小产,对于她而言,只怕是巴不得的事儿呢,甚至有可能她也为谢容华大开方便之门,哪里来的愧疚呢?只不过身为太子妃,的确有管教后院侍妾的责任,一旦出了事儿,先认错,那肯定是错不了的。
林槿倚在卧榻上,叫人搬了把扶手椅来,让苏鸣缨坐下,安慰道:“谢氏本来就爱争风吃醋,你进门前便是这样了,自然怪不到你头上。”
听了这话,苏鸣缨这才松了口气,她连连叹息道:“江氏自打进了东宫,与谢氏之间就有些不睦。因江氏怀着身孕,所以儿臣特意叫人拾掇了西面的小院儿给她单独居住,原是想叫她安静养胎。没想到,竟出了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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