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德妃就如同被赶上了架的鸭子,在高淑妃的围堵之下,竟是无路可走!但秦德妃久经宫闱多年,自然不乏交际手腕,她笑着道:“淑妃关心本宫的宫里人倒是比关心自己的妹妹还多!”
高淑妃温吞吞一笑,嘴巴却犀利得紧:“只不过是丽容华今日诸多反常,只怕再坐所有人都觉得怪异。丽容华的好酒量,宫中姐妹嫌少有能匹及的呢!竟也会喝醉,当真是稀奇事儿!”
秦德妃笑着说:“淑妃有所不知,丽容华听说今日有许多杂耍,因此开心的紧,用早膳的时候,便喝了不少酒了,所以才醉得这般快。”
高淑妃“哦”了一声,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她若有深意地瞅了秦德妃一眼,徐徐说:“丽容华有德妃这个主位娘娘处处周旋,还真是她的福气呢!”
秦德妃也客气地回敬:“秀容华有淑妃这个姐姐,也很有福气。”说罢,秦德妃朝着林忆慈与平帝见了个礼,便退回了自己位子上。
其实明眼人都瞧出来了,秦德妃和高淑妃方才的交锋之诡谲,瞧着是势均力敌,可实际上秦德妃明显落了下风。说到底,还是她宫里的丽容华拖了她的后腿啊,可说到底,这个宫里人,还是秦德妃自己挑的呢,到也怨不了别人。
秦德妃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闷头喝了一口酒,双眸微微凝着,显然是在想法子挽回。片刻后,秦德妃抿唇淡笑,她看着坐在皇子席上的清皇子,连忙吩咐身边的一等宫女兰馨,耳语吩咐了几句。
兰馨弯身静聆,一边点头,一边低语道:“是,奴婢明白了。”说罢,便悄然从后头绕到了清皇子跟前。清皇子是先帝十二年出生的,虚岁六岁,今年出了正月就入读了,但其实清皇子还没过六岁生辰呢,就得每日天不亮起来读书了。
林忆慈正这般想着,秦德妃的清皇子手里端着酒盅上前,麻利地跪在正中,小脸上满是孩子气,说话却是一副郑重模样:“儿子请父皇满饮此杯。”
“哦?”平帝笑着打量了一下清皇子,“你要敬朕酒,总得有个由头吧?”
清皇子红嘟嘟的小脸一呆,兰馨只说母妃叫他来敬酒,可没告诉他这种状况该如何应对,清皇子急忙扭头看向自己的母妃。秦德妃这下子急坏了,讨喜的话都不会说吗?随便说几句好听的不就是了?偏生又不能开口告诉他,秦德妃急得如同热锅上蚂蚁。
可是,清皇子的模样,呆萌极了,谁看了谁觉得可乐,林忆慈都快憋不住笑了,平帝也是,嘴角都扬了起来:“嗯?怎么不说话了?清儿,你到底为何要敬酒与朕?”平帝笑眯眯问清皇子。
清皇子呆了良久,四下瞄了个遍,最终目光落在潇湘馆外正演着的皮影戏,然后立刻咧嘴笑着说:“父皇,外头的杂耍可好看了,所以儿子特来谢父皇的,希望以后年年都能看杂耍!”
秦德妃郁卒了,这特么叫什么理由啊?!还不如说些老调重弹的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之类的呢!
小孩子的心态,大人如何能揣测?可愈是这般贪玩心性,倒是把平帝给逗乐了,便吩咐常润之把那杯酒接了过来,一饮而尽:“年年看杂耍?那倒也不难,等明年你贵母妃生辰,再传民间艺人进宫助兴便是了!”
“多谢父皇!”清皇子倒是开心极了。
秦德妃却头疼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朝着林忆慈那边努嘴,光谢你父皇?不谢瑞贵妃吗?蠢儿子!清皇子呆呆愣愣瞅了自己母妃几眼,又瞅了瞅自己母妃暗示的方向,他眼神滴溜溜看了看林忆慈,这才恍然大悟,急忙道:“也多谢贵母妃!”
秦德妃嘴角抽搐,儿子,那个“也”你可以不用加的,这话听着,谢瑞贵妃倒像是顺带似的了……
林忆慈“呵呵”笑了,这世上果然没有比小孩子更可乐的了。秦德妃见林忆慈笑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她早已失宠,丽容华过了今天也一定会失宠,如今是没有底气和瑞贵妃叫板了。连忙嘴上抱怨道:“这孩子,也太不懂规矩了些。”
平帝摆摆手,他对年幼的儿子素来宽和几分,便笑着说:“无妨,慢慢教也就是了。”
清皇子懵懂地看了看母妃,又看了看父皇,还是一脸的懵逼,他到底哪里没规矩了?乌溜溜的眼睛里还透着几分委屈,润红的小嘴儿也微微上撅了几分,忍不住嘀咕道:“我明明都是按照母妃吩咐做的……”
清皇子如此一语拆穿,叫秦德妃这个当娘的笑也不是、怒也不是,秦德妃原本就是叫兰馨偷偷告诉清皇子,让清皇子去敬酒讨皇上欢心的。若被人知道是她的吩咐,那孝心明显打了折扣。这个小兔崽子,竟也拆她的台!
不过,小孩子当然有特权,何况又是这么可爱的孩子。小孩子不懂得说谎,太实诚了些,也不是什么缺点。平帝便笑着道:“行了,回去坐着看皮影戏吧!”
清皇子一听,立刻欢喜地笑了,躬身一礼,便哆哆哆跑回去了。可秦德妃着实尴尬了,脸上的笑容愈发讪讪。一旁的高淑妃手举酒盏,抿唇笑道:“有儿子,就是不一样。何况德妃的儿子,这般伶俐讨人喜欢。”丽容华的举动,明显惹了平帝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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