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车,就在这了。”
江局在后解释:“我以为你在榴县,正准备去那找你,没想到刚巧发现你到了附近,就过来看看,真是运气。”
林安撇了撇嘴,对手机上的某个定位小零件很无奈,本是为了让苏舜钦安心才留着的,却让别人也逮着了机会。看了眼正忙碌打字大约在码文的林培,瞟瞟她旁边鼓囊囊的旅行袋,微皱了皱眉——那里边的东西有些古怪,好像有个声音在念‘杀了你’‘杀了你’,不过却没什么杀气,声音也跟小孩似的,想来暂时不会对林培有什么危害,所以她没打搅林培,跟江局点点头,坐到车尾。
“说吧,要跟我谈什么事?不用管我姐,她码字的时候一向两耳不闻窗外事,不会注意你说什么。”
江局苦笑了下,他还能说什么?作为求人的一方,他只能从前座椅子底下的保险箱里拿出一叠档案,一一打开递给林安,都是一些年轻军人的档案,大的才二十二岁,小的只有十七岁,看着一张张朝气蓬勃满脸英气的照片,江局苦涩的道:
“这些人是当初选拔上进入青莲剑派的小战士,前阵子剑仙闹事的事想必您也知道了,原因就在他们中有人想偷传修仙法术给组织。”
“然后呢?给我看这些是什么意思?好像我也帮不上什么忙。”林安眉心紧蹙,这些人最大的都比林峰小,十七岁的那个笑出满口白牙,两个深深的酒窝,一看就是涉世未深的大孩子,却因为那些计划而葬送性命,想着,不由对江局暗讽:错已造成,现在做这后悔的样子又有什么用!
“以上面的意思来说,他们距离得太遥远,而且仙人势大,我们只能视之以弱,无法做什么。但是这些人,是为国牺牲,而且当初是过了我手的,就这么不管,于情于理都无法向他们的家人交代,我知道您跟那个剑仙有些交情,甚至能说动他教钢头……苏舜钦和洛阳几个修炼,希望您能跟他说说情……当然,这个请求让您很为难,如果实在不行,我也不强求,只是……我希望您能记下这些面孔,将来有一天,您到了他们仙界,帮我找找他们,若是还活着在受苦,便帮他们一帮,若是不幸死了,请您将他们骨灰带回来,也是落叶归根有个烈士碑纪念……”
江局啰里啰嗦说着,将姿态放得极低,说话的语气非常恳切,一见林安面现为难,马上说不强求。
林安垂眸看着手中的档案袋,心中非常复杂,她不喜欢被人逼迫做什么,但江局代表的是国家,从小的爱国教育让她无法拒绝来自国家的请求,更何况江局并没有用大道理政治课来说服她,这样示弱的求助姿态让她怎么也吐不出那个“不”字。
抚摸着一张张照片,将那一张张脸铭记在心。
他们都是最可爱的人!
林安抿了抿唇,看看一旁停止打字的林培,虽然没说话,但那眸中明显的不赞同也让她了解,林培一定在心里说她“又圣母小白了”。
牵了牵嘴角,将所有档案收起来,往灵心镯里一丢。圣母她大约做不到,她不会为别人牺牲自己,但并不介意在小命无忧的基础上帮助别人。
“江局。”林安郑重的说。
江局挺直脊梁,希翼的看着林安。
林安抿了抿唇:“我并不像你说的那么有面子,以我的修为,在青莲剑派比刚入门的好不了多少,所以我也不知道我说的话会不会有用,万里孤云……剑仙教苏舜钦他们,是因为我付出了代价。事实上,据我得知的消息,剑仙是非常护短的人,这些人虽说有叛徒嫌疑,但按理来说作为门下弟子是不会受到很严厉惩罚的,现在问题是有外力逼迫他们严厉处置,所以事情非常复杂,大约不是谁求情几句就能起作用。”
江局的脸随着林安的话逐渐成灰败之色,佝偻着背,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老了很多。
林安有些后悔,忙加快了语速,继续说:“你也不用绝望,过些天,我会去修行界一趟,青莲剑派的主上过万寿,我也被邀请了,或许能做些什么。”
是的,应该有什么是她能做到的……(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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