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安站在原地,手里握着酒杯逐渐握紧,紧的骨节发白,似要破皮而出。
他的脸上带着僵硬的笑容,周围的视线逐渐散开,他也整个人颓然下来。
钱有多重要,这个时候显而易见。
钱,就是钱的事,如果他有钱,是不是她就不用忍受云家的趾高气昂,如果他自己有足够的钱,是不是就可以帮她解决一切问题,是不是他就可以成为她的依靠?
可偏偏他没有。
那是夏家的钱,不是他的,他动用每一笔资金,都会通过他的父亲,很多事他根本没有施展的机会。
就是因为他无能,所以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欺负,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景天用卑鄙的手段夺走。
真恨啊!
入了骨髓的恨,让他不能直视她被景天搂在怀中带走的画面。
原本,她是他的。
是他的呀!
他靠着墙边,眼圈发红,身体微微发抖,不就是钱吗?景天靠的不就是云家的吗?他自己迄今为此可有赚过一分钱?
根本没有,如果是在钱的较量上,他也可以奋力一搏。
他低着头,一言不发的靠墙站着,直到身边有个人慢悠悠的转了过来,闻水笙手里轻轻晃着酒杯,笑盈盈的看着他,“夏先生似乎很不服气呀。”
夏知安抬头,脸上颓然又绝望的神情很快被面无表情的代替,他看向闻水笙,对他点了点头,“闻先生你好。”
商场的人,哪怕是仇人,撞破了头也要微笑打招呼,宁肯留一线,不得罪一个人,谁知道得罪的这个人什么时候会给人下绊子?
夏知安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
闻水笙笑盈盈的朝他走了一步,“我刚刚就在旁边看着了,夏先生似乎对景天和穆雪的两厢情愿并不看好。”
夏知安冷淡的笑了下,客套的笑容下是他没有笑意的眼,他回答:“闻先生不是最清楚不过,云先生是怎么抢走我的女友的吗?”
夏知安的认知中,抢走的穆雪的罪魁祸首就是闻水笙。
这个人素来阴险,一直以来都是借力云家,所以,很大程度上,闻水笙就是催成景天和穆雪之间那件事发生的最大凶手。
闻水笙听了他的话,低头笑了笑,“夏先生这话说的可就冤枉人了。那件事具体怎么样,我确实知道。要说我犯了什么错误,充其量只能算个知情不报,其他的罪名我可不敢认下,毕竟这种事,怎么说都是上纲上线,那可是涉及到法律的。”
夏知安冷笑:“闻先生是泯灭了所有的证据,所以才敢在此信口开河了?”
“啧啧啧,”闻水笙摇头:“这话说的太不客气。”他抬脚,慢悠悠的靠近夏知安,“证据我都有,甚至证人证词你需要的话我都能帮你照过来,不过,我还是奉劝夏先生不要知道的好。毕竟,对夏先生以及夏小姐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听他提到夏宁静,夏知安的脸色变了变,“什么意思?这跟宁静有什么关系?”
闻水笙笑:“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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