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意义上的妻子?
苏小南心里“咯噔”一声,禁不住有点酸。
是啊,那两本结婚证她看见过的,一个名字是安北城,一个是陆止。
可她自己是陆止吗?根本就不是。
对面那个和她长得相似的女人才是真正的陆止啊。
说到底,冒名的人是她——这个“法律意义”上妻子,也确实是她。
这事儿,太闹心了。
苏小南的目光不由自主瞥向安北城,想看他的表情。
而他,却没有看她。
他直视着他的亲爹,那个拧着眉头虎着脸要让他对陆止负责任的男人,声音凉若冰霜。
“我对我的妻子,当然会负责。”
当着满婚宴厅的人,他握住苏小南的手,冷静地说完,慢腾腾站起身,再一次眯眸望着安正邦道:“证件什么的,哪一个做不得假?这件事情,到底什么情况,我会弄清楚。但现在——”
唇微上扬,他冷笑,一眼都不瞅陆止,牵着苏小南就走。
“被人败了兴致,什么也不想多说。”
众目睽睽之下,很多事情越描越黑,越解释越麻烦。苏小南明白他不愿意继续纠缠下去的意思,也哼一声,踩着高跟鞋,紧跟着他,一脸委屈的样子,低垂着头,回避着那些刺人骨头的目光,径直出了婚宴厅,也直接把这个僵局甩在了脑后。
“没事了。”
一出门,安北城紧了紧她的手,小声安慰。
“哦。”苏小南这时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只能回握一下,表示听见了。
“你——”安北城突然回过头来,直视着她的眼,“还好吗?”
“我挺好的啊!”苏小南扯着嘴笑了笑。
可一个笑容没有结束,她就有些笑不下去了。
毕竟这件事,确实也挺糟心的,哪怕她的心再大,也没法完全装着不在意。
她轻咳一下,又抿了抿嘴唇,故作轻松地问:“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处理?”
安北城双眸微微一黯,视线掠过她的面孔,瞅了片刻,突地抬手,轻抚一下她的发顶,像哄小孩儿似的揉了揉。
“我会处理,你不要担心。”
不担心,不担心就奇怪了。
苏小南撇一下嘴唇,以示不满,接着又咕哝道:“你不说陆止死了么?”
“是死了。”他眉头一皱,突然加快了脚步,“这件事我会查清楚,你别管了。”
他语气有些急,走得也有点快,苏小南穿着高跟鞋,冷不丁被他这么一扯,脚踝一别,就崴到了。
“嘶!”她拖住安北城的手,痛得直咧嘴,“你做什么这么急啊?痛死我了。”
安北城一怔,回过头来,看她蹲下身一脸难受的表情,眉头一皱,也跟着蹲下来,去摸她的脚。
“怎么不会好好走路了?”
“你还怪我?”苏小南自觉受了委屈,脚又痛,特么地还听他责怪,当即就怒了,“不都因为你吗?莫名其妙让我接这个鬼任务,今儿又当着这么多人,让人家给我难堪。这也就算了,你明知道我不会穿高跟鞋,这样走路比捆了王大娘的裹脚布还难受,你还走那么快?”
“……”
“你就是故意的。”
“……”
“你说是不是?说啊,怎么不吭声了?”
她一句接一句的指责,安北城半句都不说。
最后看她作起来没完没了,他似乎有些无奈,轻轻一叹,猛地将她紧紧纳入怀里,打横拦腰一抱,就往停车场走。
“你啊!真是个麻烦精。”
“我还麻烦?”苏小南不服气,恨不得掐死他,不过看他抱着自己,不用再走路,语气也就软了一点,“我这么友好和谐乐于配合的人,你上哪里找去?哼!”
安北城低头看她一眼,没有打断她的喋喋不休与自我定位。
一直这样“秀恩爱”到停车场,他招呼丁寅把车开过来,这才不容拒绝的命令。
“以后不许这么冒冒失失了!听话。”
“……”
苏小南头上有黑乌鸦飞过。
怎么感觉和他说话,隔了至少三条鸿沟呢?
“安北城你到底明白没有,我在生你的气?”
“不明白。”安北城看丁寅拉开了车门,慢条斯理把她往里一塞,随即又坐上去,靠在她的身边,见她还嘟着个嘴,突地微微勾唇,懒洋洋地道:“我也很难明白,居然有人敢生朕的气?”
噗一声,他冷不丁的笑话,逗乐了苏小南。
一个拳头砸在他的膝盖上,她的声音已然变得柔软。
“讨厌得很,你每次都这样,人家说东,你说西,故意曲解人家的话!”
“人家?”安北城一本正经地四处望望,“人家是谁?丁寅,是你吗?”
“报告首长!”丁寅在驾驶室里,比他的声音还要严肃,“人家不是我,我不是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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