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建平如约来到教堂，果然，看见市委宣传部的严副部长在这里等他了。
“你好，你好。”
握手问候之后，严部长马上进入了主题：“实不相瞒，我今天是背着压力来的。上面批下来一份内参材料，层层批转，领导的批语都把第一页写满了。最后，我们的部长没地方写批语了，就安排我跟你见面沟通，希望能够找到共同语言。”
祝建平：“你是上级领导的代表，有什么指示就请讲。”
严部长：“指示确实有，但是在发指示之前，我先要做检讨啊。”
祝建平：“哦？新鲜，新鲜。”
严部长：“东方化艺术广场项目是在我手里停工的，我负有不可推卸的第一责任，理应向你们道歉。”
祝建平不语。
严部长：“虽然你本人并没有参与这个项目，但你现在代表的是光辉企业集团和东方艺术学院。”
祝建平抢道：“这恐怕不是你我之间的私事啊。”
严部长：“对，我们现在的是一桩公案，并且是全市上下老少皆知的一个笑话。”
祝建平带上几分调侃：“这么，那些‘谣言’都是真的？”
严部长：“应该是基本属实吧。”
祝建平：“那快，这倒是挺有意思的。”
严部长：“正如传的那样，规划局长为了保护温州朋友的投资利益，所以反对市委书记提出的项目规划方案，闹到不可调和，局长就向省委参了一本，把书记成是个大贪官，并且是有板有眼证据确凿。省委信以为真，立案调查，将书记双规。哪里知道，查来查去，书记的问题仅仅是因为受政绩冲动的支配，部分决策程序和决策事项不规范而已。但是，新的市委书记已经上任了，怎么办呢？只好安排原任书记上中央党校学习深造去了。呃，你听到的是这个版本吧？”
祝建平：“嗯，差不多。据是规划局长在本市呆不下去，就调到省城易地做官去了？严部长，你刚才的太过简练了，可能是你们官方的统一词。其实，民间百姓的法更生动些，有的还编成快板顺口溜，很流行啊。”
严部长：“我何尝不知，只是作为官场中人，我也不能张扬家丑啊。”
祝建平点头表示理解。
严部长：“我接着啊——这样闹了一出官场笑话之后，各级领导都对东方广场项目避而远之。那一个时期，就凭我的地位和能量，也是有心无力啊。”
祝建平：“你们后来不是搞了一个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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