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以琛和秦仲坐在饭厅里，房间不大，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装潢，就是普通的压缩板餐桌，房顶上装着玻璃灯罩，透过灯罩，白炽灯投下惨白的灯光。秦仲走到酒柜旁，拿出一瓶威士忌和两个玻璃酒盅，走到桌边，给自己和莫以琛各倒一杯，在桌边坐下。
“莫先生，我这也没什么好酒，您就将就一下，咱喝这个吧？”“秦仲，把威士忌放下，一会我回去还要开车呢！就拿啤酒吧！”“啤酒？这也太寒酸了吧？”“这有什么寒酸呢？咱俩当兵那会要出去不都喝啤酒吗？平时在外面应酬，那是没办法，今天咱难得这样聚聚，听我的，就喝啤酒！”秦仲无法，只得将威士忌放回酒柜，又拿出两瓶啤酒，换了两个大一点的口杯，给莫以琛和自己各倒了一杯。
“莫先生，来，吃菜！我记得当兵那会，有一回，队里借了炊事班的厨房搞联欢，我做的雪菜肉丝面，大伙都特别爱吃，您那时还一下吃了两碗呢！”“雪菜肉丝面……是啊，那时大家在野外刚刚进行完生存训练，天天不是压缩饼干就是野菜，一个多月没开荤，我记得雪菜还是老罗和雅塔在集训前偷着买的，那天还用了炊事班的肘子肉，在异国煮了一锅雪菜肉丝面，清亮的汤、雪白的面、纤细的肉丝和红色的雪菜，汇成了一碗家乡的味道，真是另人难忘啊！”莫以琛回忆着当时一队人吃面的情景，至今还历历在目。
“是啊，想想这一晃都十多年了，咱们现在做着大生意，享受着这么好的日子，还能在这样一个夜晚，坐在这喝着啤酒，吃一碗雪菜肉丝面，而他们……不知道老罗和雅塔在那边过得好不好？”秦仲着，眼圈就红了，声音也有些哽咽。俗话“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个平日里思维敏捷、身手不凡的坚强男人，起昔日的战友，竟忍不住流下泪来。
莫以琛端起一杯啤酒，一饮而尽，沉默了许久，接着到：“秦仲，你相信人死后有灵魂吗？”“我不相信，我们做了那么多武器生意，早违背了当日当兵时许下的誓言，要是人死后还有灵魂，能相见，我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老罗和雅塔！可有时候，我又宁愿骗自己他们在另一个世界活着，好好的活着……”秦仲着，声音的哽咽感更强了，他终于低下了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是啊，我有时候想起来，也觉着对不起老罗和雅塔。我常想着，要是当年被”眼镜蛇“包围时，掩护突击的人是我，死在那片原始丛林里的人是我，这个世界会不会更美好一点？老罗和雅塔都是铮铮硬汉，他们若是活下来，恐怕今天职位该在中尉以上，会有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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