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瑞差点出口,被卓崖一盯又忙不迭地收口,龇牙咧嘴地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好痛。”
虽然致力于不让白招瑞受到半点伤害,但是那不是个省心的主,卓崖也常备着药,只是都放在包袱里。
看着在路边采青蒿的人,她神游了,不住地问自己,那是懦弱了一路的那个人吗?
卓崖拿佩刀割掉自己的裳边,又将采好的药放在嘴里嚼碎,敷在白招瑞的伤口上,缠上布。
太阳渐渐升起,卓崖背对太阳站着白招瑞面前,为她挡住太阳光。
抬头看他,从没有觉得他这么高大过,轻唤一声:“卓崖。”
飘忽的声音传来,卓崖‘是’了一声。
“我终于明白,父皇为什么放心只让你一个人来保护我了。”
卓崖知道她的什么意思,没有回答,只是:“殿下,就在这儿等王爷他们吧。”
“哦。”白招瑞诺诺地点头,再次抬起头,仰视站在面前的人,而卓崖却只是看着远方。
“这样看你,还真觉得你长得很好看。”
尽管知道这公主话从不经思考,但是这么直白的人长得好看,竟让卓崖无言以对。因为不是以铁面军的身份执行任务,所以卓崖并没有戴着面具,这使得他面颊微微泛起的红晕被白招瑞窥视得淋漓尽致。
他总是以一副冷酷的面容示人,还没见过他脸红的样子。白招瑞玩心大起,霍然而起,伸着食指碰了卓崖的泛红的脸颊,调侃道:“你脸红了。”
在她狂妄的笑里,卓崖额上冒汗。不仅言语直白,连行为上也不见半点矜持,看来对她的教育足够失败,遂板着脸教:“殿下。男女授受不亲,笑不露齿,这些属下过多次。出门在外,更该注意。”
卓崖见她时,已年满十八,早已是铁面军中能独当一面的人物。皇帝派他去接人,而后又赐皇牌,命其在保护公主的同时,予以教育。忠于职守的他不会忘记身份和使命,一直恪尽职守。
白招瑞轻咬下唇,有些不满,:“这儿又没外人。”
“即便没有外人,也该恪守礼数。”
“我去……”气急败坏的人还没出‘你大爷’几个字,就被卓崖冷冷的眼神呵住。立即改口:“我去看看六哥有没有来。”
完,绕过卓崖去牵马,手早已捏得咯咯作响。要不是他身上有皇牌,自己哪会受这份罪,怕他居然怕到就像他是主子,自己是奴才。委屈啊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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