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父母养,若不是战事无情,谁家爹娘会忍心自己的孩子曝尸荒野。”
“你倒是仁心。我知你脾性,自然不会计较太多,但军中将士却有异议,还是别这么做的好。”不待黑铠甲男子回话,白铠甲男子重新拿起剑,吩咐身边的人:“把药送到我的营帐里。”
“那是毒药……”黑甲男子兀自提醒,又在顿首之际,诺诺地劝一句:“别再喝了。”
黑铠甲男子脸上的担忧发自肺腑,却换来白铠甲男子的一记苦笑:“我还有别的路吗?”
离开的背影显得那般可怜无助,落寞不堪。因为不忍心,也别无他话,黑铠甲男子别开了视线不再看那人。
心情落寞,径直离去后又思量自己言语过硬,似乎有违人好意。白铠甲顿足回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沉默离去。
是自心底不愿他再喝那些伤害身体的东西,只是正如他所,除了那样做,别无选择。唯一能做的,就是时刻待在他身边,将解药及时送到。
端药去营帐的时候,草凳上的人正在擦拭嗜血之剑。看见由远及近的药碗时,他眉头紧蹙,但却霍然而起,似壮士赴死一般决然将那黑乎乎的药水一口饮尽。
胡乱擦拭嘴角,凌厉的眼神恨恨地盯着营帐入口,仿佛在那帘布后,站着不共戴天的仇人。
收回视线,却是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楞楞地看着地上的枯草,:“三月天了,‘春风吹又生’,是这样的吧?可是这儿腥风血雨,草都不愿再活着。朝堂中又何尝不是这样,我踩着那些功臣的尸骨上来,连做梦都不得安宁。”
虽独挑大梁迎战纳喇国是上个月的事情,但是在这之前在与皇上打天下的时候,这位爷名声早已在外。在黑铠甲男子的记忆里,王爷从未像此刻这般颓然,他永远都是将士心中屹立不倒的战神。可黑铠甲男子心里也明白,纵然是铁打的心,面对亲情缺失、前途渺茫、危机四伏的联合攻击,也有倒下的一天,此刻的他,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
站在那人面前,恭敬地劝:“王爷是为江山社稷的安危着想,为一方百姓能安居乐业。纵然前方危险重重,王爷也会披荆斩棘,绝不后退半步。”
近乎绝望地摇摇头,一记苦笑,道:“我不是长子,皇位遥不可及,就只想做个能自保的藩王,也有人挡道。父皇偏爱二哥,众兄弟都明眼瞧着,除了楚王,其他人对我都避之不及,唯恐与我遭殃。”
“正月出征,裕王殿下败给王爷,想必心有怨恨。皇上偏爱他,为今之计,我们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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