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其实……”袁宏道欲言又止。>
“说吧。”>
袁宏道微微一笑说道:“其实,还是看陛下的意思,如果陛下不信,相爷的地位自然会稳若泰山。”>
“如此拙劣的手段,圣上一定会看的清楚。”宰相微笑道:“但问题就在于,陛下愿不愿意看清楚。”>
“相爷何出此言?”>
“前些天死了那么多京官,我身为文官之首,本来就要负责任。”宰相闭目分析道:“最关键的是,陛下不想让我继续当这个宰相了。”>
袁宏道很恭敬地回答道:“相爷,其实事情犹有回转之机,请范尚书说话吧,范府与监察院的关系密切,如果陈萍萍大人愿意站在相爷这边,那不论都察院如何折腾,陛下也会坚决地站在你这边。”>
林若甫摇摇头:“陛下只是想让我让开一条道路罢了。”>
“让开道路给谁?”>
“给太子,或者说,是给将来的陛下。”林若甫若有所思,“范闲的势头太猛,如果我还在朝中,他一手理着监察院,一手掌着内库,背后还有本相为他撑腰,这种权势,只怕连皇子都及不上。前些日子我就对范闲说过,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陛下的意思很清楚,他想培养范闲成为一代良臣,好生辅佐将来坐龙椅的那位皇子……既然范闲要上位,本相自然就要下位了。”林若甫微笑道:“若本相尚在,范闲就危险。”>
袁宏道微微一惊,但眼角余光却发现相爷的唇角挂着淡淡笑意,似乎在嘲笑着什么事情。>
窗外传来大宝玩水的声音,宰相的脸部表情柔和了起来,站起身走到窗边往外望去,看着自己憨憨傻傻的那个大儿子,眉头微微一动,轻声说道:“明天我会让婉儿来把大宝接去范府。”>
袁宏道等着相爷的下一句话。>
“我会进宫请辞,相信陛下瞧见这些年的辛苦份上,会让老夫有个比较安稳些的晚年。”>
袁宏道准备说些什么,宰相冷冷地挥手止住,回头静静地望着他。>
……>
……>
一阵极长的沉默之后,林若甫的话语里带了几丝黯然:“给彭亭生的信是你写的。”>
书房里顿时安静了下来,许久之后,袁宏道才低声应道:“正是,就连此次京中的刺杀事件都是我安排相府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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