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原进屋的时候,夏夏爸问:“你那手里拿的是什么?”
他低头,方才瞧见纸盒箱子上写着是照明灯具,一路上想着其他事情,不曾注意看过一眼。
不愿说是玫瑰花,便说:“给夏夏带的东西。”
夏薇怡的卧室里,她装睡中听见了外面的对话,心里难免好奇,冯原来了,还给自己带了什么东西?究竟是什么东西?越想,心越是痒,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抢过来瞧一眼孤。
听到卧室房门被他推开的声音时,夏薇怡在被子里不免心跳加速。
冯原手里拿着那个长方形的照明灯具纸盒子,瞧见夏薇怡真的是在睡觉,还没醒,他便不打扰,转身把手中的纸盒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那桌前一把椅子,他坐下,打开纸盒子,玫瑰花此时安然无恙的待在里面。
他合上纸盒子的盖子,回头往床上看了一眼。
夏薇怡一动不敢动,生怕被他发现,就算醒,也要自然一点的醒过来,不能让他发现了。
夏薇怡不知道冯原在干什么,直到他的手机响了。
冯原看了一眼号码,没有出去,直接在夏薇怡的卧室里接听了。
冯原皱眉,刚才接到电話他之所以说考虑,就是因为他知道夏薇怡多半不会高兴。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他过了会儿才声音低沉地道:“能不能给我一点考虑的时间?”
“听见了?”他问。
不想,他却起身,像是真有玫瑰花似的。
两人就这么互相望着,似乎都在别着一股子劲,看谁先跟谁说话。
夏薇怡见他不说什么,就看着他说:“我理解你很多了,但我们是夫妻,你别跟我说什么你们不怕牺牲,不畏艰险,身先士卒,”
冯原看了一眼夏薇怡。
冯原知道夏薇
夏薇怡动了动,装作被碰的醒了。
外面夏夏妈喊两人出去吃饭,没有来开门叫,怕不方便,卧室里两人吻在一起,多天没碰,心里难免一阵火热。
“上面安排,”他打断夏薇怡的话,一只手摸着夏薇怡的脑袋低声安抚道:“这些安排在十年之前就一个又一个在我眼前,但我没想过结婚成家,我没想过以后的路要怎么走,我没想过我要接受提干过上有应酬有钱拿的生活,那样人会变,程度不比你们做生意谈生意的人差一分一毫,甚至有过之。我现在有了家庭,有了你,我能怎么选择?从前我不把自己当个人看,哪天牺牲对我来说毫无差别,所幸上天眷顾我活到37,碰上了你,现在我把自己当个人看,但我现在的情况就是那句人往高处走,现实逼得我必须如此,这里面调职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明白么?”
“原谅你了,以后别不信任我。”夏薇怡低垂着眼帘,看着花说。
夏薇怡知道这是他最大的限度了,说道:“要,我当然要,”瞧了一眼他空空的手:“玫瑰花呢?唬我?”
冯原却看着她说:“距离我们所在城市一百公里以外的一个县,境内前段日子普降暴雨,河水陡涨,山洪暴发,危急关头,那边省公安消防总队市支队一位政治教导员带领官兵奔赴了一线组织抢险救援,连续奋战数个昼夜之后,因劳累过度诱发脑溢血,牺牲在了工作岗位上,年仅39岁。”
夏薇怡低着头,眼圈微红。
“好,明天联系。”他说完就挂断了。
想到他是故意唬自己的,夏薇怡脸色有点难堪。
夏夏妈不懂,就追着问,关于女婿工作的事情丈母娘无比关注,平日别人问起女婿,夏夏妈都不知道从何说起,多问点多懂点,也好出去吹吹。
就在夏薇怡想着这件事的时候,听到他似乎起身走过来了,接着一双男人的手覆在夏薇怡的身上,她闭着眼睛感到一阵心安,虽隔着一层被子,却觉得他的手格外叫人温暖。
男人转身再回来,手上拿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纸盒子,他把手伸了进去,那手指不比其他她见过的男人,总是粗糙,但却很干净,那一层薄茧跟了他许多年,是他的标志。
他的视线仍旧锐利,紧盯着她。
“长远点看?”冯原好语气的问她。
她不说话,他又说:“我给你买了一朵玫瑰花,想了一路该怎么送给你,但我实在不会讨女人开心,就这么说吧,你要么?”
冯原头一回哄女人,在这事上,也是头一回因为这种事心里愈发不舍,却又必须得舍,他也是为了将来能更自由着想,当兵之后最好的机会是一次又一次的提干,指望中奖几百万几千万一个亿养老婆孩子那不是他该做的梦。
夏夏爸听了冯原说的事情,表示同意,虽然新婚夫妻分居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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