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穿越之前,薛破夜对于一望无垠的大草原就有一种固执的偏爱,那个时候,有幸游览了一次蒙古大草原,便让薛破夜铭记终生。
恢弘而大气,宽广无垠,脱离都市的喧哗,又不似小山村般宁静,那是一种将天地融为一体的气势。
却不知这北胡大草原与蒙古大草原有什么区别?
大将军,下官的意思,是想亲自前往北胡,查一查探子们的下落。薛破夜微笑道,在他内心深处,追查探子们的下落,无非只是其中原因之一。
他想看一看那恢弘的大草原,想看一看北胡人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生活状态。离开大楚的境内,进入草原,或许能让自己紧绷的心松一松吧。
不同于普通的大楚人,薛破夜穿越之时,两国尚处在和平时期,没有经历过当初那种你死我活的国家氛围,更没有亲朋好友死于两国的征战,所以他对北胡的恨意是很淡的。
最为主要的,他是想去看看那个豪爽的兄弟兀拉赤,至少能向对方说声谢谢,如果还有其他的原因,也许那个拥有着雪白大屁股的苏玛优是一个很小的因素吧。
他实在想知道,苏玛优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
到了草原,你就知道苏玛优是谁了?这是当日苏玛优恨恨的回答。
大将军凝视着薛破夜,并没有表现出惊奇之色,只是淡淡地道:你要去北胡?薛破夜,我可告诉你,北胡人也不是木头,一旦察觉你有问题,你的安危,我们就不能保证了。或许你还不知道,要成为一名探子,并不是很容易的事情,非但有聪明的头脑,还要有敏锐的身,老夫等你的好消息。说完这句话,大将军在笑声中,转身便出了门去,而欧阳德秀飞步跟上,屋中一时只剩下呆呆发愣的薛破夜。
此时他才明白,老将军不是对自己有什么仇怨,而是想考验自己的武功有没有资格去北胡大草原,说得直白一些,是在考察自己有没有刺杀鹰突帅的本事。
片刻之后,欧阳德秀踏着响亮的步子进来,没有太多的废话,镜子拿出一面铜制小令牌,奉给薛破夜道:薛大人,这是雁门关的令牌,见牌如见我,在雁门关这一片,可以通过任何关卡,即使身在北胡的探子,见到令牌,也会知道你是我们自己的人。
薛破夜接过收起,微笑道:多谢龙猛将军了。
欧阳德秀脸上忽然闪现一丝笑容,带着两分钦佩道:薛大人,你不顾自己尊贵的身份,亲自前往北胡为我北镇军解忧,本将很是钦佩,事成之后,本将定当与你一醉方休。
薛破夜哈哈笑道:莫非不成功,咱们就喝不了酒?
欧阳德秀神情严峻,正色道:如果不成功,薛大人回来的可能性恐怕就不会大了。顿了顿,缓缓道:北胡有一个叫做‘巴乌图’的机构,和我们大楚的都察院极其相似,专门负责情报刺杀事宜,薛大人要想躲过他们的调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巴乌图?薛破夜皱起眉头,低声念了一遍。
如今的巴乌图,很有可能已经控制在了鹰突帅的手中,所以你若真想有所作为,这一关是必须要过去的。欧阳德秀声音低沉:我会给你安排一个新的身份,无论是谁去调查,这个身份都会很安全,但是这个身份不会一直保证你安全下去,你要速战速决,如果一个月之内没有进展,我希望能看着你活着回来。
薛破夜哈哈笑道:我的运气一向不错,你一定可以看到我活着回来。
欧阳德秀微微点头,忽然道:不过我还是先祝愿你能够到达北胡大草原吧。口中轻轻念道:汉水古渡麒麟山脉那里的土匪并不比胡人弱!
杭州前来送粮的车队在雁门关修整了两日,让大家感触最深的,那就是这里的饮水实在成问题,这里地处干旱,风沙四起,有没有太多的水源,即使有,那也是有铁甲北镇军把守,限量供应的。
北镇军将士长年驻扎在边关,能够忍受得住饥渴,至于洗澡,能够一个月洗上一次,那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对于杭州车队的人员来说,若是放在平日,两日不洗澡,那也算不得什么,但是在这雁门关,成日里风沙吹过,吃饭时候饭里带杀,上厕所的时候屁股也是被风沙直打,就连睡觉起来,那嘴里也含着沙子,这样的环境两日不洗澡,直叫车队的人们叫苦不迭。
更叫苦不迭的是,在雁门关,他们每日里只能呆在营房里休息,并没有机会四处观赏雁门关的风景,这是军事重地,普通人是不能随意游逛的,营门之外,都是铁甲在身的兵士,连那铁枪都是磨得锋利无比,闪着灼灼寒光。
于是每一个人都想及早回程,离开这个狗不拉屎鸟不生蛋的地方。
到了第三日,便要启程,可是却出了事儿,这一次车队的主将,户部侍郎薛大人却因为水土不服,大病一场,经过边关的军医检查,那是受了风寒湿热病,碰不得风,更是见不得光。
车队众人顿时一阵绝望,侍郎大人生病,那恐怕一时半会走不成了,难道还要呆在这个该死的地方?
就在大家沮丧的时候,传来侍郎大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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