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你是说谁能射中灯笼谁就能拿走那把对了,寒刃是吧?胡都统粗声道,薛破夜却听出他的声音里带有一丝忐忑。
莫非胡都统竟然也不自信?
二少爷摇头道:灯笼自然是要射的,不过最后的规矩是,谁能够将灯笼里的烛火射灭,这寒刃就归谁,先射先得,如果第一人一射便中,那后面的也就不用比了。
胡都统一愣,立刻问道:那谁先谁后呢?
谭子清起身笑道:谁有自信谁便先射。缓步来到池边,看了看三把长弓,向胡都统笑道:这弓箭自然不是人人会射,想射灭灯笼里的烛火,那可是极难的事情。
二少爷一招手,就见一名小厮拿着一条红色的绸子,卷成一根绳子摸样,向后走了二十多步,才将绳子拉成一条线,摆放在地上,就像起跑线一样。
那灯笼离岸边大概有三十步远,而红绳离岸有二十步,加起来是五十步的距离。二少爷比划着道:常听说是一个小型的湖泊,是花园内极美的景观之一。
胡都统刚拿到弓箭之时,倒也有几分自信,等到他弯弓搭箭之后,却显出几分紧张。
薛破夜心里有些疑惑,既然胡都统是杭州行营的都统,那么单兵能力应该是有一定水准的,虽说五十步的距离不算远,但是对于都统职位的将官来说,应该不至于紧张。
其实薛破夜是不明白大楚行营的实况。
大楚朝重文轻武,这已是尽人皆知的社会现实,文人的待遇甚高,武人自然是极为不满。
当今大楚,除了北方的胡人外,算得上是四方臣服,属于太平之世,也正是这样的繁荣太平,均被未免松弛了一些,单兵能力已经大大下降。
大楚目前主要兵种是步兵,说详细一点就是枪兵和刀兵,配以少量的骑兵,自然也有少量的弓兵,这是常规配置。
少战则兵松,在大楚朝,选择以文谋路的远远多过以武谋路,正是由于这种社会现实,让大楚单兵的作战能力进一步下降,而且十多年无大战,大楚的军备松弛不堪,貌似文化方面风流繁华,一派盛世,其实骨子里已经岌岌可危。
单就胡都统来说,作为杭州行营三大都统之一,单兵能力自然比普通的兵士要强出不少,在刀法与弓术上面也颇有造诣,但是谈不上精通,。
若说在战场对敌,那种生死悬于一线的气氛之下,弓弹霹雳玄惊,自然会有多少力使多少力,毫不含糊,但是如今却是为了争夺宝物而射箭,心内自然不能平静,唯恐自己射不中,那宝物便为人所夺,饶是胡都统粗狂爽直,却也禁不住紧张。
拉弓,拉弓,稳箭,胡都统手一松,利箭如电,咻地一声,破空而出。
唔!众人惊呼一声。
众人只见一道箭影发着呼呼风声,直向灯笼射去,不少人心里都是一沉,看胡都统这箭势,十有七八是要射中那烛火了。
薛破夜也暗自点头,虽说胡都统射箭的姿势和力道都有些不妥,与兀拉赤所说的方法颇有出入,但是他使出的蛮力带动准头,这一箭也算是凌厉的很。
眼见利箭便要射中灯笼,却见水面荡漾,那木筏漂浮不定,瞬间向左动了动,也就是这一动,那利箭顿时便从灯笼旁边擦过,连皮也没碰到。
啊!噢!四周一片感叹。
有惋惜的,自然也有幸灾乐祸的。
胡都统一拍脑袋,懊恼无比,失口骂道:他娘的,什么东西。
众人都知道他失望懊恼的心情,也不在意。
二少爷高声问道:还有哪位朋友要试一试?
当即又有十多人都上前试射,虽然也有箭术尚可的人物,但终是差之毫厘,更有一人几乎已经得手,却像胡都统一样,木筏轻移,失之交臂。
之后还有两位文人也想试试运气,选了五十石的轻弓去射,都是力道不足,离灯笼还差一大截子,就落进了池水里,众武人一番笑话,众文人却也不敢再有人出去献丑,毕竟寒刃对武人的吸引力远远大过文人。
薛破夜将目光投向何儒会,见他脸上阴晴不定,时不时地瞄向楠木桌上的锦盒,又时不时看着湖面的灯笼,犹豫不决。
何大人,这寒刃可是宝贝,你正可用上,不如上去练练手,想必夺得寒刃也是手到擒来。薛破夜靠近何儒会,低声笑道。
他知道何儒会是通判,是武官,想必手底下也有两下子,却不明白他为何迟迟不出手。
何儒会见是薛破夜,立刻露出谄媚的笑容,声音亲近:薛世兄智夺夜瞻佛,我在这里恭喜你了。
薛破夜淡淡一笑,悠然道:多谢何大人了。何大人,你怎么不过去射一箭呢?
何儒会立刻显得尴尬的很,但依然皮笑肉不笑,摆手道:不行不行,这机会还是留给众位客人,我只是尽心为御史大人送行而已,大人一走,下官颇有几分伤感,哪里还有心情夺宝。说完,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还真作出了离别之伤的姿态。
薛破夜忍住呕吐的心境,呵呵一笑。
眼见无一人射中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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