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不假思索道:“若不撒谎,如何解释你用午膳的时间突然出现在双天宫?”
质辛认命看着他点了点头:“吾得回去赶紧先堵住膳食坊众人的嘴,再和无渊统一口径,你继续用膳,侄儿告辞!”
鬼邪颔首:“快去吧!”
这十五日天之厉昏睡果如第一次般,无甚变化,这也让鬼邪和缎君衡放了心,每日天之佛皆如往常般精心细致照顾,丝毫不假手于人。
到了第十六日清晨,天之佛用过早膳后便回到卧房,坐在床边等待。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到了那一年他化去书房叫她的时辰,天之佛见毫无动静,坐着许多未动的僵硬身子才微微一动,嘴角边无意识轻轻叹息一声,满含期待的双眸中淡淡闪过丝急切的失落,怎会未醒!意识到自己之心绪,天之佛眸色一凝,忍不住伸手轻抚在天之厉面上,低语:“十五日已经到了,你吾已十五日未曾说话了。”
天之厉仍然睡得昏沉,对她的话无动于衷。想自己自言自语的情形,天之佛轻叹失笑,轻语一声:“一个睡沉的人怎可能听到吾之言?”是她太过着急了,他只是说时间为左右,并未准确到此刻必然会醒。
想着,抚摸的手指一顿,天之佛淡笑缓缓抽离。
手指刚离开一寸,突然毫无预兆抬起的一只手又将她的手按下,压在面上。
“睡沉的人确实听不到,醒来的人却能晓得你偷偷摸摸在做何。”
天之佛猛然怔住,垂下的眸刷的抬起瞪在天之厉面上:“你何时醒的?”
天之厉这才不徐不疾睁开紧闭的黑眸,露出一抹浓沉至极的深笑,一眨不眨眼地凝视她错愕惊喜的双眸:“你说第一个字时。”
天之佛见他满眼偷听到什么的得意,蹙眉强压下喜悦,噌得抽回了手:“醒来为何不睁眼?”
天之厉怎会让她轻易逃脱,反掌一拽,便将她胳膊拉住,不料用力大了些,彭得一声,天之佛毫无准备未及反应,瞬倒在了他怀里,天之厉见她额头在胸口碰得通红,大笑起身,一手同扶着她坐起,轻轻揉着她额上:“睁眼便无你之私语可听。”
天之佛骤皱着眉头斜睨他一眼,拍下他的手,自己抬手轻揉,强装的郁结终究压不过喜悦,无奈笑看他:“快起吧,洗漱后吾吩咐膳房传膳。“
天之厉笑笑,拿过她准备好叠放在床边的衣物,不徐不疾穿着。随后二人才共同去了大厅。
这一年内便仅犯此一次,完全在提前预计之内,知晓真相的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暂时又能安然一年,但隐隐压在心头的阴霾终究让日子多了些忐忑。
一年后,天之厉又再次在书房处理事务时昏睡。已许久未曾感觉到的心悸就在她俯身欲抱他时,突然袭来,天之佛正在用力的胳膊一软,不受控制失了力道,心口难受难忍,只能暂先放弃,抬手在胸口轻揉了半晌后这股感觉才散去。
等将天之厉安置妥当,天之佛急离开了双天宫直奔荒神禁地而去。
正在嘱咐诸祭司事务的鬼邪,见她飞身而至,眸色诧异一凝,随后看向身边人道:“先下去做吧,一会儿吾再继续吩咐剩余之事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
说完后看向天之佛温和笑道:“我们进后殿再谈。”
吱呀一声,殿门在身后关闭后,鬼邪先让天之佛入座,斟好茶后递给她,问:“发生了什么事?”
天之佛端起茶杯,看向他如实道:“四年多未再曾出现的心症方才突然又起。吾记得你们那是交代有所感便来此处,不敢耽搁就来了。”说着详细讲了方才感觉到的情形。
鬼邪眸底震惊暗光一闪,这怎有可能?命力转移所带来之功效难道竟开始失去?急压下心底汹涌波澜,伸手为其探脉,状似寻常的关心问道:“天之厉可知道你来此处?”
天之佛笑笑:“来此片刻前他又昏睡,吾将他安排好才来的。”
话音落后,二人不再言语,直到鬼邪静心凝神诊完脉,才平静中露出丝笑意看她道:“恭喜。如今这心脉情况,只怕用不了九年便可恢复。”
天之佛一怔,不料如此,眸底骤涌起丝惊喜:“当真?”如此天之厉和孩子们也可少替她担心一年。
鬼邪一笑:“吾何必欺骗你!”
天之佛心神一松,喝完了杯中茶起身笑道:“既然如此,吾便放心了,不再打扰你,告辞!”
鬼邪起身相送她身影消失后,本还带笑的眸子一瞬沉凝,当机立断化光去了缎君衡寝殿。
“天之厉病情有变!”
缎君衡不料他一进门便是此言,正在翻书的手一顿,抬眸一震:“是何情形?”
鬼邪走近他也未入座,只紧缩着眉头将天之佛所言过的情形详细一说。
缎君衡眸色一紧,当即合书起身:“必须立刻去探脉!”
“吾来告知你便是此意!”鬼邪话音落后,二人急化光往双天宫而去。
天之佛刚回来看过天之厉,又到书房落座不久,突然见二人同时进入,诧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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