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主说了话,便起身去拿册子。
这次村衙审案,出人意料的设在衙堂之前。平时审案子都是在衙堂之内,村民聚在村衙之前,手把着隔离的木障,看村主审案子,看原告被告二者发生了何事看被告挨棍子。也有原告挨棍子的,这种原告挨棍子的,一般都是贼喊捉贼的,被村主问了出来。
也有原告说了谎话被打的,但这很少见,经常见的是被告被打。
显然,这次被打的又是被告。
聚来看热闹的,看着被告被打,皆面带喜色。他们是幸灾乐祸,而非哀矜勿喜。只怪学掌柜是一人而来,若是他的家人也在,人群之中就会有那么一两人为他愁眉苦脸。
看着被告被打,每个人的嘴都分开露出了牙齿。
“哎呀要完事了,一会还有案子没”人群中一人没有看够说了这么一句。
其实不光是他,聚来之人大多数都未看够,这个结束,希望再来一个,看下一个是因何事发生纠纷,看下一个被告被打。
那学掌柜哎呦着趴在凳子上。
路掌柜跪在地上表情严肃,等着案子结束。他瞄眼学掌柜,心中“哼”道:“我竹筐木桶铺也不是好惹的。”
老德坐在那里,看着自己,扔媳妇那只鞋,未想到学掌柜与路掌柜两人打架,最后来到村衙解决,事情的起因,竟是因为自己脚上这只鞋
老德动了动穿着这只鞋的脚,自道:“这叫一鞋激起千层浪。 ”
老德拍了拍未受伤的膝盖,看向眼前的人们。
最吸引眼球的,是那趴在凳子上的被告,在场的所有人看他的时间是最长的。
大家看着,路掌柜与学掌柜等着村主将册子拿来。
那记录各种案子的册子是重要之物,村主将它放于他与内人所住之处,便是衙堂后那第一个大房子。
房门紧关着,村主在门前徘徊。
村主家的,在村主审理学掌柜与路掌柜案子之前,便与他生了气,生了很大的气,砸了不少易砸碎之物。
册子在房中,村主却不敢开门去拿。
村主心道:“这可怎办”
村主看着门,声音特小的唤了句:“姑奶奶”
他不知门是否插着,也不知姑奶奶在干什么村主轻声到门前,耳朵贴着门缝,听屋内动静。
屋内什么声音都没有,像似无人一般。
村主往回走两步,心说:“这可咋办,册子在屋呢”
“得找人帮个忙。”村主想到个办法。
他看眼在院中站岗的衙兵,村主觉得找他们不太合适。
“那俩家丁呢”这时村主想起家丁猴子与小马来。
村主走至一站岗的衙兵前,问:“看见那小屋里头家丁猴子小马没”
这衙兵回:“看见了,他俩好像去趟茅房又回屋了,我听他俩回来时说话说的,说一泡尿撒那长时间,还有撒挺多。”
“啊”村主说:“嗯,我知道了。”
村主问了衙兵,便来至家丁猴子与小马住的小屋前。小屋外表显得不是很干净。村主也不敲门,直接将门拽了开。
村主进了屋,闻了闻,感觉谁喝酒了
村主说着:“咋地在屋喝酒了,吃地啥呀”村主两三步从厨房迈进屋里,只见家丁小马与猴子皆躺在炕上。
家丁小马与猴子并未睡着,他俩听到有人开门,听说话是村主,皆闭着眼睛装睡。
村主感觉这俩人不像真睡,随口说道:“感觉像装睡似的呢”
村主道:“起来,找你俩有事。”
小马、猴子不知村主找他俩是何事,因而皆未睁开眼睛。
村主未见猴子与小马动弹,他道:“这俩人是活着还是死了”
村主大声道:“起来找你俩有事。”
村主见俩人仍旧不动,自道:“这是睡着了”
村主上去用手推了推小马与猴子的脑袋:“醒醒,我是村主,找你俩有事。”
这时小马先醒了,他知再装也不好装了。
“哎哎”躺在外头的小马把着脑袋看着村主坐了起来,他道:“村主是村主呀”
小马起来了,猴子也不好不起来。
“哎呀”猴子晃了晃脑袋,将眼睛睁开,看向村主,装着吃惊道:“呀村主”猴子立马站了起来,道:“村主你有啥事”
村主见了,道:“你俩都起来,找你俩有事。”
小马欲下地道:“村主,您有啥事。”
村主道:“你俩去我房里,把记录案子的册子帮我要出来。”
小马问:“村主,是向夫人要吗”
村主回:“是的,管她要,她知道在哪。”
猴子心想要个册子一个人就够了,他问:“村主,是不还抬椅子啥地”这时猴子准备下地穿鞋。
村主回:“只要册子,不抬椅子。”
猴子穿鞋道:“要册子一个人就够了,咋用俩人呢”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