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罪。”李老声音仿佛战战兢兢的,谨慎地着。
“哦。”万历爷的目光,从李老身上,再到李敏身上,眸光里转了个圈儿似的,问李敏,“老先生是你爷爷?”
“皇上。”李敏垂手道,“此人对臣妾有过救命之恩,因此臣妾拜其为祖父。”
万历爷也没有细问她怎么认的这个祖父,只是略微深沉的目光在她头上扫了下后,:“救命之恩,必涌泉相报。隶王妃当是要好好孝敬老人。”
“臣妾知道。”李敏答。
万历爷曼声地对她,好比长辈教育辈一样述着:“你此次回京,上回走的时候,都没有到宫里打声招呼,让太后受到了不的惊吓。太后埋怨起朕来,此种大事情,怎么可以知而不告。朕对此也十分难以启齿。所以,你这次回来以后,记得到宫里去看看太后,让太后安心,太后毕竟年岁大了,再也受不起什么折腾了。”
“臣妾——”李敏肃立着,答,“臣妾必定会去宫里回太后的话的。”
“好。”万年历吐出这个字以后,眯了眼睛,负手回头。龙靴迈着大步走出了药堂,一如李老的那样,晨光照在万历爷身上是金光万丈,那股皇帝的气势,是到哪里都掩盖不住的,如假包换的真龙之身。
带了鲁仲阳上了来时坐的那辆大马车,万历爷应该是赶着回宫里上早朝去了。
皇帝这一样,天天是要按时坐班的,是古代公务员的老大,不起带头表率的作用,迟到怎么行。上梁不正下梁要歪的。
余留下那在场的一批人,一个个都是惊魂未定的。
药堂里的人,早都吓软了腿,跪在地上爬不起来,只得互相搀扶着。
翠几乎是钻到了桌子下面躲着。见到皇帝终于走了,抬起脑袋,眼珠子看了看李老和李敏,脖子一缩,要继续缩回桌子里,可终究是想到了另一个人,不得已把头从桌子下钻了出来,对着李敏和李老问:“敢问太太,我哥哥呢?”
“你兄长留在屋子里,毕竟腿伤未好。你回去照看他吧。本妃看你俩应该不缺银子的了。昨晚你兄长在这位老先生这里看了病,可得记得支付老先生出诊的费用。”李敏,声音同样是不冷不热的。
翠是涨红了脸,羞愧得,快要投江自刎似的,支支吾吾道:“奴婢和兄长,是不知道是皇上——真的不知道——”
真知道也好,真不知道也好,反正,事情已经到了这样一个结果。
要皇帝不可能知道她回到了京师里的消息,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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