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明曰轩,上古传奇方士,一身成就仅在徐福之下。然而若论到术数之道,却是万年前第一人。想必岳宁候,也有过听闻?”
那阳晟面色,渐渐冷凝了下来。明曰轩居士,别人或者不知,然而出身五大门阀之一的他,却是如雷贯耳。
眼前这人,真是明曰轩,在此何为?
然而就听孔睿淡淡的笑:“居士有意出仕乾朝。以国师之位,为陛下护法。孔睿已答应引荐——”
笑容毫无温度,自然也没半分的慌张失措,充斥着嘲讽之意。
阳晟则心内一惊一愕,明曰轩?国师?
传说中的明曰轩居士,乃是世间最顶尖的术数大家。
八千年前,料算未来,推演过去,几乎从未有过差错。
这才有了赫赫威名,震撼云界五陆。
这等样的人物,当是知凶吉,窥祸福。那么偏偏在此时。要出仕乾朝,出仕这内忧外患,时局艰难的大乾,这又是何缘故?
对了!除了术数一道,此人的一身实力,云荒之前,也同样了得!几乎直追徐福龙影这些绝顶圣阶强人!
这人在此,那么自己——而后就见那一身羽衣星冠的修士,同样是神情古怪地转过头。
“你们阳家,难道都是一些蠢货?”
短短一句,就使阳晟心中惊悸莫名。不止是这一句话,更因周围的气,骤然显得粘稠了起来。
灵能躁动,气息循环,这一刻接近断绝。
这是命运之道!
阳晟的瞳孔,骤然一缩。下意识的就想起了自己曾经一位叔祖,描述明曰轩命运神诀时的言语。
——人若倒霉,就连喝水,也可能呛死!
而此时他体内,一身无瑕仙力,此时亦是接近暴走。
本来最不可能出现的情况,此时却在他体内发生。
一时是动弹不得,只能是呆木的看着眼前。
“还真是如你所言,不知死活!以陛下的姓情,这江南阳家怕是要彻底灭族?”
明曰轩言谈之间,只当声势煊赫的世家豪门。已经不存在了一般。
“不一定!”
孔睿笑了起来。不以为然道:“陛下守法,特别是自己定下的法度。不会随意牵连,亦不会任意处理。不过既然是反叛重罪,那么这阳家无论落到什么样的下场。旁人都无话可说。”
“法度?换而言之,只需是其子民,不违他法度。那么无论怎么得罪他,都可安然无恙?”
明曰轩若有所思,见孔睿笑而不言,就已知答案。顿时轻笑了起来。
“即便上古几位圣皇,也无此胸襟!怪不得,他会在世圣君。”
又叹息道:“当真可惜了,其实只差几曰而已,胜负未分就急着跳出来。哪怕拖一阵,多要些价也可,一念之差,却是灭族之灾。这阳家全族上下,都是蠢不可及——”
阳晟闻言暴怒,却偏偏仍是不能有分毫动作。灵识情形,却已控制不住这全身的气。
不止是肉身之内,一身仙力冲突不觉,愈演愈烈。就连元神之内,也是如此。道基浮动,魂海则震晃不休。
渐渐的,那七窍之内,都现出了几缕血痕。
孔睿神情惊异,错愕不解的看向了对面。
明曰轩则是风轻云淡,轻描淡写道:“你知我所习,乃是上古量天定运神法?”
见孔睿颔首,明曰轩这才继续:“测命定运是我所长。所以神武元年七月十四,金陵天坛,大商前岳宁候阳晟,因道基冲煞而殒!”
那殒字声落,阳晟的口鼻之间,立时爆出了一大团血液。
孔睿亦是微微失神,他知晓明曰轩居士,是世间最绝顶的强者,半步至境。
一身实力,仅仅只在至境之下。
然而这阳晟,好歹也是位圣境初期。三千年成圣,天资不弱。
可在这明曰轩面前,怎么也不可能连半点反抗之力也没有!
简直是言定生死,只怕连那些至境圣尊,怕也无此能。
自己将此人引入大乾,到底是福是祸?
“别想太多,只是因势利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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