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凶残的战斗力不但让切身体会到的士兵们再一次感到胆寒,同样也牵制了城头的力量,让他们能够给予城下士兵的火力逐步缩减。
于是,没一会,原本还看不到几个土偶士兵身影的城头,就多出来密密麻麻数不清数目的土偶士兵,也让整个城头防线看起来摇摇欲坠,很快便要失手。
在这危急关头。皇甫嵩当机立断,投入了自己手中的预备部队。
与其他战斗预备部队的战斗力一般要稍弱的情况不同的是,长安城攻防战中的预备队都是皇甫嵩带来的并州军精锐部队,至少也是参加过多年战斗的老兵。
这些部队从最开始就没有出现在城头上,因为皇甫嵩原本就没有将他们当做是守城部队,而是用作哪个方向上出现问题后能够迅速排出的精锐部队。之后因为敌军并没有攻城而仅仅只是放箭,哪怕这支部队上下战意很浓,多次向皇甫嵩请战。却也没有被许可。
也只有在这样关键的时刻,皇甫嵩才舍得将这些部队投入到战场上。
毕竟如果城墙失手。那么也就宣告这场战斗的结束。
为什么要这么说?
因为敌军的特点决定了他们既是没有高优势,弓弩兵都能够带给并州军足够巨大的压力,那么可想而知若是失去了城墙的保护,那么当土偶兵团的弓弩兵在城墙上居高临下进行射击的话,皇甫嵩不认为自家的士兵能够在那样困难的情况下保证不会崩溃。
所以,胜负成败。在此一举!
而皇甫嵩,自然也是奋战在这守卫长安城的第一线。
因为,只有这样做,他才能保证那些体力不支,士气也因为体力的影响而波动距离的民兵部队坚持住。而不是崩溃掉并引发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可这样做的结果,理所当然的,让皇甫嵩成为敌人重点关照的目标。
“将军小心!”
随着一声惊呼,耿权身边的一位皇甫嵩亲卫被那个土偶士兵直接一刀两断,喷洒出的血浆将耿权彻彻底底变成了红褐色的“血人”,而如果不是感到不对提前移动了两下脚步,耿权觉得自己就算不像那个同僚那样被秒杀,恐怕也一定会被重伤,然后倒在这片战场上。
只不过他那稍稍窃喜和庆幸的感觉很快便化作了不安和自责。
因为由于他的躲避,让他身后的皇甫嵩承受了那原本应该是由他承受的伤害。
虽说这样的伤害对于老将军而言算不得什么,而且有亲卫们的负担他也不需要担心自己的h受损,可是那伤痕在耿权的眼中,依旧是那样的刺眼,刺得他双目生疼。
耿权是个爱惜生命的人,哪怕投身军旅也已经没有改变他的这一人生信念,所以哪怕在战火纷飞的时代,她依旧活了下来,虽说升职加薪,出任小军官,赢娶白富美的生活与他绝缘,可是他还能活到现在,而那些拥有着“远大理想”的同乡和曾经的同僚大多都已经因为各种愿意前往地府报到去了。
他原本应该继续做他的小人物,继续他默默无闻的人生,直到……
战斗中容不得耿权胡思乱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从自己的心脏那里传来了温暖的感觉,那是他许久没有体会到的温,那是他自从父母离世后便再也没有感受过的温。
周围的敌人似乎都汇聚到了这里,越来越多,也让皇甫嵩身边的亲卫们感到越来越难以招架。
显然那些土偶兵团的将士们都已经非常清楚,长安城之所以还能够矗立在这里屹立不倒,正是因为他们面前的这位老将军存在的缘故。老将军就好像一面旗帜,一个灵魂,撑起整座城市的脊梁,不断与土偶兵团做着斗争。
如果这条脊梁没有了。
这个假设足以令土偶兵团当中的任何兵将都感到一阵兴奋,也足以令任何守军士兵感到一阵阵冰寒,双方之间都为着这个假设而拼死搏杀。以至于都忘记了在这残酷的环境中,竟然有一个人与这氛围显得是那样的格格不入。
不过战士的直觉都是很敏锐的,就好像耿权总能够做出趋利避害的选择一样,土偶兵团的士兵也似乎感受到了他这里的问题。
一柄青铜长剑突然刺出,目标直指皇甫嵩的身体,而耿权,作为皇甫嵩的亲卫,则阻挡在青铜长剑运行的轨迹上。如果耿权躲开,那么这柄长剑便会刺中皇甫嵩的身体,或许并不会对有着虎符保护的皇甫嵩的h有大影响,而如果他不躲开,那么毫无疑问,他将会遭受重创,就算是被杀死也并非没有可能的事情。
究竟该如何选择?
是做懦夫一辈,还是要尝试着做一次英雄,哪怕仅仅只有几秒钟?
“可惜呢,这个该死的身体,完全不给我做出选择的机……”
看着透胸穿过的剑身,耿权还没来得及将最后自己想说的话说完,便陷入到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不过他或许会高兴吧,因为皇甫嵩很快便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将那个武器被卡在耿权身体内的敌人斩杀当场。
这样一来,这个小人物的死也算是值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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